“呵,公主若是沒有把握可要慎重啊,可別最後打了自己的臉!”紫衣姑娘自然是看不慣顏霧凌這副出頭的樣子,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個北漠公主就是想吸引哲哥哥的注意。
“衛容兒!你的禮數呢?”安哲有些語氣不快,輕聲的責備。
衛容兒頓時紅了眼眶,氣的跺著腳跑到一邊,她倒是要看看,這個北漠公主能翻出什麼花來!
顏霧凌上前,那個帶著孩子的婦人顯然也沒有想到有今天這樣的場面,拉著孩子呆呆的站在原地。
“你是他的……奶孃?”顏霧凌有些不確定的開口,畢竟這個孩子一身華服,而這個婦人身上的料子卻是一般,但是眼中對孩子的疼愛卻是實打實的。
“公主好眼力!老婦姓劉,是我家主子從商,今日哥兒磨著要上街,夫人有沒有時間,便由老奴帶著哥兒出來,這個姑娘拉著我說哥兒身體有問題,我剛開始不信,這個姑娘卻說的煞有其事,我便有些相信了,可是這位姑娘又說無事,這……畢竟是主子家的小公子,我怠慢不起啊!”劉媽媽三言兩句便把事情說了個清楚。
顏霧凌蹲在孩子的面前,只見孩子面色有著蒼白,呼吸急促,嘴唇雖然承粉紅色,雖然看上去並無大礙。
顏霧凌和劉媽媽讓劉媽媽把孩子抱到馬車上去。
“在這裡治不就好了?幹嘛要躲著我們,莫不是想逃跑?”衛容兒咄咄逼人,語氣相當不善。
“個人習慣,太子都坐鎮了,我怎麼跑。”顏霧凌說完頭也不回,就上了馬車。
馬車上只剩下顏霧凌和那個小男孩,其餘的人都被吩咐在車外面等候。
“你閉上眼睛,再睜開的時候,姐姐發誓你就會好起來的。”顏霧凌摸了摸孩子的頭耐心的向他解釋。
“姐姐,我真的病了嘛?”男孩倒是乖巧,這半天都不曾一句哭鬧。
“乖,姐姐會救你。”
顏霧凌伸手附上小男孩的眼鏡,又褪下玄天鐲,用內力催動,顏霧凌飄在了空中,繞著男孩來回轉圈。
男孩忽然發出一聲尖叫,劉媽媽再也忍不住了,馬上撩開車門簾,就在此時,小男孩一口鮮血噴出,劉媽媽心都提起來了。
顏霧凌指了指馬車上的血跡,只見一直扭動的蟲子在血譚裡扭來扭去,不一會便一動不動了!
“這是什麼?”劉媽媽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安源有些害怕,躲在了紅巖身後,安哲也站了起來啊,看著地上的扭動的蟲子,蹙著眉頭,思考些什麼。
“好了,他沒事了,只是還有些虛弱!”顏霧凌其實也是瞎貓碰死耗子,不敢說太多,只能這樣子裝模作樣的說了兩句。
“食蟲?”黃衣服女子盯著地上的蟲子有些不確定的開口說到。
“這是怎麼回事?”劉媽媽緊緊得抱著懷裡的孩子,
“姑娘所說的食蟲可是玉峰之上的那個?”安哲看著黃衣服的姑娘有些不確定的開口問道。
“沒錯!食蟲全身通紫,寄宿在人的體內,初發病症時只是心煩氣悶,到後期會影響人的心智,孩子還小,別的多說不出來,便只會發脾氣發洩,沒想到竟是誤事了這食蟲!”黃衣服的姑娘沒想到是這樣的情況,她雖看出孩子身體有問題,確不知道是吞了食蟲,就算知道他也沒有把握把這食蟲從孩子的體內弄出來,這個北漠公主確實是不簡單啊。
顏霧凌沒想到自己在別人的心中已經樹立了這樣一個高大的形象。
“你胡說,這食蟲可是長在玉峰之上的,而且生長環境苛刻,根本不可能在皇城內出現,而且這個小孩子有沒上過玉峰,怎麼可能吞了這食蟲呢?”衛容兒不信,這分明就是這兩個人的軌跡,騙騙這幫無知的人想在哲哥哥面前出風頭罷了。
“若是有人帶下來的呢?”安哲忽的開口,黃衣姑娘也是微微一怔,上玉峰的都是醫家聖手,怎麼會還一個孩子呢?
安哲這句話說完,劉媽媽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低著頭和眾人告辭,臨走前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顏霧凌,然後帶著小公子迅速的回家去了。
“你怎麼走了?”衛容兒瞧見劉媽媽離開,有些不滿,這個老婦人真是有意思,她這樣走自己不是白白和他人爭論了,說完氣的直跺腳。
“好了!剩下的是人家的家務事。本殿下還要帶北漠公主進宮面聖!”安哲在深宮長大,雖然父王身邊只有自己的母后一人,不過皇子遇刺也是常事,什麼手段沒有見過,他知道這不過又是哪家人內院妻妾爭寵的手段罷了。
安哲說完便轉身離開了,顏霧凌看和安源帶著紅顏也先後上了馬車。
衛容兒見安哲又要事,行禮恭送太子,黃衣女子只是微微的彎了彎腰做禮。
顏霧凌在車上看到這一幕,不禁對這個黃衣女子有些欣賞,不卑不亢,真可謂是醫者慈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