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勝元的手重重在桌案上拍了一下,“白欣蓮到底在做什麼?她是瘋了不成?”
雖然他們是兄妹,但是之前聽著白欣蓮可能受苦,白勝元倒是並沒有什麼感覺,甚至還有著隱隱地幸災樂禍,可是這會兒聽到白欣蓮竟然被捉到牢房之中,還是在那個姓荊的手裡,這讓白勝元實在是無法繼續心平氣和下去。
“姓荊的可是認出她來了?”白勝元不等孫齊回答,又接著問道:“她到底是為了什麼被捉進去?之前你不是還說到她救了那個掌櫃,所以被收留了嗎?”
孫齊抿了抿唇,“此事就是同那掌櫃有關。”
白勝元深吸一口氣,肩膀微微放鬆,皺眉看向孫齊,“說!”
“這事情到不是很難打聽,畢竟這事情雖然不上算小,但是也算不上有多麼眼中。”當然,這所謂的不嚴重是有他們的干涉,若是他們不出手的話,那他們家這位庶出的小姐被流放都是可以的。
孫齊作為白府的門客,當然清楚白家同荊家的恩怨了,所說白勝元暴怒簡直就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據打聽來的訊息,小姐犯下兩件事情,第一是偷了家主心做出來的炭筆賣給對家,賺取銀子,這事情已經調查清楚,藏銀都找到了,甚至那買了小姐炭筆的木坊掌櫃已經承認了,甚至在衙門交了罰銀。”孫齊說著,還抬頭看了一臉莫測的白勝元一眼,這才又接著說道:“這是其一。”
“其二呢?”白勝元微微閉上眼睛,這個事情真不算大,等他讓人去找那木坊的人再讓對方改口就是了。
不過他也清楚,他這位心高氣傲的妹妹是不可能只想要做一個普通的嚇人的,所以在這秦宅中,她不可能只做下這樣一件為了銀子的小事情來。
想到這銀子,白勝元也就猜到白欣蓮雖然手中有那枚印信,但是應該是不知道如何使用的,不然的話,她絕對不會做下這樣得不償失的事情來。
看來他來得不算晚,若是讓白欣蓮最後知道些什麼,那後悔的人可就輪到他了!
“第二件事情如今衙門的人正在查。”孫齊輕聲道,“少爺去過乾鍋居,應該是見過秦掌櫃和喬掌櫃的。這二位是一對很恩愛的夫妻,我已經打聽過,這兩人成婚多年,日子過得不錯,身邊朋友也不少,而且這位秦掌櫃的身邊一直都只有喬掌櫃一個女子,從來未染過二色。”
白勝元的眼睛微微眯起,想到那秦深的樣子,心中微動,莫非他那妹妹做出了勾引家主的事情來?可是這事情也沒有必要送官吧?
孫齊這會兒當然不知道白勝元在想什麼,就算是知道,有些事情白勝元可以想,他卻是不能說的。
他雖然是門客,可到底不是白家人。
“衙門的人說,小姐用了一種少見的夾竹桃,害得秦夫人小產。”孫齊說完,就閉口不言。
白勝元的手指在桌案上點著,一下比一下重,“想辦法去接觸看看,能不能見一見她。”
姓荊的是個什麼樣的人,白勝元可是一清二楚的,再沒有將事情瞭解清楚之前,他如果貿然去找那個姓荊的,估計不但人帶不出來,還要被對方冷嘲熱諷。
“荊大人那邊如果猜到了……”孫齊倒不是沒有想過先去見一見白欣蓮,可這裡到底不是都城,不是他們白府的勢力範圍,而且荊大人若是已經知道了白欣蓮的身份,他過去了,豈不是自投羅網?
孫齊能夠想到的事情,白勝元自然也是能夠想到的。
“若是被發現,實話實說就是了!莫非我這做兄長的,知道妹妹出了事情,還不能看上一看?這裡是順州,我們初入此地,不瞭解這邊的情況也是常理,不是嗎?”白勝元冷哼一聲,“至於那對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