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她幫他掰斷最後一根胳膊上的箭桿,開口問道。
“卑職名叫方虎。”
“老虎的‘虎’?”蘇薔抬眼笑道。
“正是。”
“以後你就跟著本宮吧,”蘇薔開口道,“我會同太子講,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這話把那護衛驚得心神一顫,他不顧身上疼痛,緩緩跪下道:“太子妃殿下身手不凡,又有大將風範,非卑職可及。卑職擔心會辱沒了殿下的栽培。”
之前同蘇薔一起並肩作戰,他才發現這個平日裡似乎嬌滴滴的太子妃,竟然是不世出的武學奇才。心下驚訝間,自己也不由得使出了十二分的力。如今被太子妃點名要提攜,他心中五味雜陳,一邊驚喜一邊擔心自己技不如人,拖了後腿。
蘇薔笑著搖了搖頭道:“既然知道本宮身手不凡,就要努力比本宮更強些,下次護好本宮和太子殿下。哪有謙虛躲避的道理?”
方虎忙點頭稱是。
蘇薔這才轉過身去,在張銀寶急切的目光注視下去檢視太子的傷情。
太子靠在樹上閉著眼睛,蘇薔探了探他的鼻息,好在還算平穩。伸手搭了他的脈搏,輕而快,是失血過多的原因。蘇薔扶住他的身體,讓他靠在張銀寶身上,再細細檢視。
果然,他身後的黑衣被刀劃開,雖然看不到層層衣裝內的情形,然而從暈開的血痕看,傷口應該不淺。
“搭把手,把他的衣服脫了。”蘇薔命令一旁緊張兮兮的小清道。
小清應了聲是,三兩下便解開太子的衣袍。外袍解開,又翻下內襯,最後是褻衣。看到內裡情形的小清輕叫了一聲,捂住了嘴。
李琮身後從左肩到右邊腰背處,深深的一道刀痕。這刀痕被他用一塊布粗粗包裹過,然而因為在身後的緣故,並沒有包紮妥當。此時刀口裂開,鮮血染紅了一大片褻衣,又透出外袍。
蘇薔皺了皺眉,抬手把張銀寶的外袍揭開,在張銀寶不解的目光中撕掉一大片錦袍。
“殿下,您……”張銀寶的臉竟然紅了。
“你什麼你?”小清喝斥了一聲道:“難道你連一片衣服都不肯給太子用嗎?”
張銀寶咧嘴低下了頭。
肯是肯,不過那些戲文段子裡,不都是女子撕了自己的衣服給男子包紮傷口嗎。咱這女主子果然不同。
兩人廢了兩句話的時間,蘇薔已經把太子之前包紮的布解下,又從袖袋裡拿出一瓶金瘡藥仔細塗抹了傷口,從肩膀至腰間,把傷口纏裹了個嚴實。
張銀寶的眼瞪得更大了。
女主子,竟然帶著金瘡藥……
這女主子,難道是太子娶來保護自己的暗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