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若不願,便是吾,也不可能脅迫於祂。
不過,若是你這般揣度,便能挽回你些許可憐的自尊心,那麼就自請便。」
謝予辭冷冷一笑,他嗤道:「太陽燭照,我早便說過,你之言論,於我而言,不過凡風過耳,無甚於心。所以這番挑撥詆譭的言論,你大可收上一收。」.
「哦?」
聖神帝尊輕輕笑了。
「你是不相信吾,還是不相信往聖帝君神力所向,將會劍指於你。」
謝予辭嗤笑一聲。
「太陽燭照,凡你所言,謝某皆無可信。」
聖神帝尊卻微微搖了搖頭,然後淡淡說道:「既然凶神不信吾之所言,卻不知往聖帝君的話,你信還是不信。」
太陽燭照微微側首,目光溫和的看向身側始終一言不發的太陰幽熒。
「帝君,既然如此,那便由你親自告訴他吧。」
太陰幽熒藏在寬大雲袖下的雙手輕輕一顫。
祂微微合了閤眼,下一刻,終於還是緩緩抬起頭來。
謝予辭微微一頓。
他的視線,輕輕落在太陰幽熒清冷出塵的臉上。
不知為何,他心裡突然閃過一絲慌亂。
但是下一瞬,他卻已然壓下這股突如其來的莫名的煩躁,對著太陰幽熒一如從前般展顏,明媚一笑。
「太陰幽熒,方才天地同悲,確實是我意外失控,這是我的疏忽,我不會不認。
但我定會找到辦法剋制住自己體內的鴻蒙紫氣,絕不會顛倒三界秩序、危害蒼生安危。
你也不要輕信太陽燭照的危言聳聽,如此可好?」
太陰幽熒此時的目光,其實並沒有凝聚在一個點上。
祂看似是在看著他,但實際上祂甚至始終不敢將目光真正對上謝予辭那雙赤誠相待的眼睛。
聖神帝尊太陽燭照先前所言,聲聲沉重,言猶在耳。
「——要吾留他一命,也非不可,但吾卻有三個要求。
一是封他過往全部記憶和神力,將他打回窮奇神胎。
其二,吾需帝君親口承諾,自此以後,縱與他再遇,也再無私情。
三為徹底了斷你二人情絲,你需迎合吾之令喻,除此之外,沒吾之令,不得擅言。
——以上三點,你若能做到,則他生,你若做不到,則他死。」
太陰幽熒沉默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