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元酒從他面前繞過去,抬頭說道:“廁鬼還是比較少見的,而且特徵過於明顯,大多在特管局都有備案。”
“哦?”元酒沒想到還能從他這裡得到意外之喜,立刻一掃之前的無所事事的模樣,幾步跨到他身邊坐下,“你肯定翻檔案了,都找到了些什麼?”
“目前記錄在冊的廁鬼,國內一共有三百七十一隻,其中有一百多隻在近五十年內陸陸續續前往地府投胎,剩下的兩百多隻廁鬼,大多被困在生前死去的地方,有些不願意離開,有些想離開但沒苦於沒辦法。”
元酒一張臉皺了皺,非常不能理解:“沒辦法離開,所以不去投胎我能理解。”
“但為什麼有些廁鬼竟然不願意離開?”
雍長殊看著她一臉的求知慾,解釋道:“廁鬼去了地府也很受歧視,在整個陰魂圈子裡應該是最不受歡迎的一類鬼。”
這個倒是正常,畢竟鬼也是能聞到味道的。
尤其是廁鬼這種醃入味兒,走到哪裡,味道就竄幾里的傢伙,其他鬼自然不待見。
“所以廁鬼大多形單影隻,而且一般多龜縮在一處,不會輕易挪窩。”
“更不會輕易出來作怪。”
元酒聽他的話,感覺意有所指。
“你的意思是,能出來作怪的廁鬼,都不簡單,而且應該也不是第一次作案了。”
雍長殊下巴點了點,雖然沒說話,意思已經很明顯。
“所以呢,你們到底有沒有相關廁鬼的作案記錄?”
雍長殊將手機遞給她:“這是特管局裡唯一一隻頻繁作案的廁鬼檔案。”
“嗯?”元酒震驚地睜大雙眼,拿走手機對於他的形容很不理解,“什麼叫做一隻頻繁作案的廁鬼?這種鬼但凡幹一次壞事,你們的人不就會馬不停蹄地去把對方給收拾了嗎?”
雍長殊搖頭否定了她的想當然說法:“這隻廁鬼比較特殊,他很早就在官方備案過,而且屬於南部地區的一座神祠的鬼靈。”
“有主的?”
“有主也不能作惡吧?”
雍長殊:“他是合法作惡。”
“還有這種說法?”
元酒聽得越發一頭霧水,點開了手機上的電子檔案,關於這隻廁鬼的相關資訊就全部顯示出來。
一張兩寸的電子照,是個長得很普通的男性,面相沒有特別記憶點。
照片應該是生前所錄,死因是內臟破裂,死的時候才二十一歲。
不過這隻鬼是三十年前死的。
“死因內臟破裂,怎麼會成為廁鬼?”
元酒看著下面也沒有相關解釋,只能將問題拋給雍長殊。
“他的情況比較特殊,我們調查之後發現,他生前就是個普通的鄉下小夥兒,橫穿馬路的時候被車撞了。”
“當場沒有出現任何問題,他自己也覺得沒事,從地上爬起來後還活蹦亂跳的,那肇事的司機也慶幸人沒事,就開車離開了。”
“結果大概過了兩個多小時,他去茅坑入廁時,內臟大出血當場死亡,人直接栽入了糞坑中。”
元酒想象了一下,還是覺得不太可能。
“那麼大個人,怎麼掉的進去?你別驢我。”
雍長殊無奈道:“那是三十年前,一些鄉下地方廁所都建的很隨意,直接挖很大坑,好一點的用磚塊壘起來當牆,有些甚至直接用泥巴糊起廁所的牆,勉強擋視線。有些甚至就是卡視野,連個像樣的圍牆都沒有,利用樹枝遮擋,掛幾塊布繃著……”
元酒手指在螢幕上滑動了兩下,覺得還是很離譜。
這種事情講出去真的很難讓人相信。
“這廁鬼掛在鬼母祠名下?”
元酒看到了比較有趣的資訊,拿出自己的手機查了下鬼母祠的相關資訊。
僅聽名字其實猜不出來鬼母祠建來是做什麼的。
畢竟很少有祠堂廟宇道觀以鬼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