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最終在尋蹤的氣息耗盡之前,終於找到了瓦振鬥。
元酒從重明背上一躍而下,眨眼就出現在一家高檔餐廳的門口。
她融入擁擠的人群中,遠遠看了眼被抬擔架抬出來的瓦振鬥,對方臉色有些發紫,呼吸也很急促,嘴角吐著白沫,一看便知中了毒。
元酒回頭朝著遠處張望,看到餐廳不遠處,站在人群之外,正盯著救護車方向的一個戴著口罩和帽子的女人,她微微凝眉,耳中突然傳來重明的聲音。
“你去救人,我去抓黃杏一。”
元酒立刻收回視線,退出了人群,眨眼就從注意力被轉移的眾人身邊消失,出現在了救護車內。
醫護正在搶救瓦振鬥,元酒隱身將手指壓在對方的手腕上,在一串滴滴的聲音中,感知到他越來越微弱的心跳,還有逐漸流失的生命力。
她緩緩將靈氣灌入對方體內,將毒素慢慢避至其胃部,然後用靈氣緩緩裹住毒素,避免擴散到他體內其他地方。
儀器上的資料逐漸平穩,瓦振鬥正側趴在病床邊,被醫生催吐。
看著他被催吐完後,元酒稍稍鬆了口氣。
命算是保住了。
她緩緩收手時,眼皮耷拉的瓦振鬥忽然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指尖微微用力。
元酒愣了幾秒,快速將手抽走,眨眼就從救護車內消失不見。
元酒找到重明時,他已經抓住了黃杏一。
不過黃杏一已經被她震暈,此刻被他單手提著,黑色的帽子掉在了地上。
“回去吧,這裡不適合多留。”
元酒接過他手裡的黃杏一,輕輕嘆了口氣。
“瓦振鬥那邊已經無事了?”重明問。
元酒點點頭:“應該沒事了,黃杏一應該是在他食物中投毒,用的是烏頭鹼。”
“他體內大部分的毒已經排出,但微量的毒素還是會對他的身體造成一些影響,心血管和神經系統,以及肝腎功能肯定會造成一定損傷。”
“死不了就是了,身體肯定不可能如以往那麼強健。”
元酒提著黃杏一跳到重明背上,盤腿坐下後,低頭看了眼無知無覺的黃杏一。
“郝一魁是個人渣,我覺得他死有餘辜,能理解黃杏一想弄死他的心情。”
“但洪卉的丈夫……不是這樣的人。”元酒摸著下巴,想起剛剛在救護車上看到的那張臉,“瓦振鬥應該沒有外遇,更沒有私生子這些烏七八糟的事兒,只是年紀比洪卉要稍微大一點,之前有過一段婚姻。但我從他面相能看出來,是個嚴肅自律的男人。”
“我有些想不通洪卉為什麼想殺他。”
重明振翅往更高的地方飛去,與她閒聊道:“瓦振鬥很有錢,有錢的地方出現命案很正常。”
“洪卉先殺郝一魁,然後逃到了國外,即使瓦振鬥今天遇害,她也不敢再回國爭奪瓦振斗的遺產,不然等著她的不是萬貫家產,而是牢獄之災。為了財產謀殺親夫,這個理由顯然說不通。”
重明:“說不定勾倫和趙聿他們已經查到了,我們回去就能知道。”
兩人很快就回到巴南市,在巴南市刑偵支隊找到了勾倫與趙聿。
元酒將黃杏一交給身旁的警察,接過勾倫遞過來的茶水,問道:“瓦振鬥被投毒,不過我順手救了一下,死肯定是死不了,但洪卉逃往國外,我覺得如果她知道瓦振鬥沒死,不一定會就此罷手。”
“很可能會想辦法再殺他一次。”
趙聿結束通話電話,走過來說道:“他不會再出事了,瓦振鬥有自己的私人保鏢,我們和h國的警方也已經溝透過了,瓦振鬥徹底脫離生命危險後,會有專機將人接回。”
元酒聞言便徹底放下心,不再過問此事。
警方已經確定兩名犯罪嫌疑人,剩下的工作便是詳細的調查與審訊工作。
元酒參與了黃杏一的審訊工作。
其實黃杏一投毒案,按理來說應該交由h國警方審訊,但元酒和重明直接把人帶了回來,勾倫和趙聿並沒有聲張,也暫時瞞下了兇手已經被抓的訊息,他們申請了與h國聯合偵辦,從他們手裡拿到了h國餐廳及其他的監控錄影。
黃杏一的作案手法算不上很高明,警方追蹤了她從h國國際機場落地,然後在一家酒店短暫落腳,接著直奔那家餐廳的所有行程,發現她從頭到尾目標十分明確,而且速度也非常快。
這點有點不太符合常理。
起初勾倫懷疑是洪卉在給黃杏一透露訊息,包括瓦振鬥所有的行程日期,以及酒店房間和平時生活用餐及工作用餐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