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酒收回了神識,看向沉穩內斂,但神色稍微有些陰沉的朱印凡。
“朱先生這次來上香,是已經查證了我說的話?”
朱印凡遞出一張銀行卡,鎮定道:“嗯,之前的無禮與冒犯,還望元觀主見諒。”
元酒不客氣地收下,右手壓在石桌上,問道:“朱先生有何打算?”
“暫時靜觀其變。”朱印凡不疾不徐地說道。
元酒:“查到朱家真正長子的下落了?”
朱印凡微微頷首:“我找了人調查當年的事情,發現身份調換這件事有些蹊蹺,應該是朱家老爺子刻意為之。”
元酒意外道:“願聽其詳。”
朱印凡微微擰眉刀:“朱家老爺子二十多年請了個大師,算過朱家氣運也就十來年,後輩並不爭氣,所以想續朱家的氣運,便自作主張安排人偷偷調換了孩子,想借我身上的氣運保住朱家的家業。”
朱印凡的親生父母雖沒有朱家富庶,但也不是什麼窮苦人家。
二人皆知高知,名牌大學的教授。
就算沒有朱家,朱印凡也能富甲一方,只不過要走的路不同罷了。
真正的朱家長子在他那對教授夫妻的教導下,依然不學無術,就算回來也撐不起朱家的公司。
朱印凡很認真地思考過,就這麼放手朱家,太便宜朱家了。
朱家既然借了他的運,他也可以借朱家的勢,為自己的產業打下基礎。
現在撒手不管,和朱家撇清關係,對於一個精明的商人而言,才是真正的愚蠢。
元酒聽完只嘖嘆了兩聲,笑著道:“你是個聰明人,行事也有分寸,我沒什麼好說的。”
朱印凡聞言,本還有些陰翳的臉上突然晴朗許多,笑著道:“多謝元觀主的指點。”
元酒攤手聳了聳肩:“我可什麼都沒做。”
朱印凡心裡感激,如果沒有元酒當初的告知,他很可能會在被發現真實身份後,狼狽地被驅逐出朱家,遠離所有的核心業務,想要重新振作起來,再翻身擁有自己的事業,不知道還要再努力多少年。
送走了朱印凡,歸元觀總算清靜了不少。
她盤膝坐在菩提樹下的石臺上,開始檢視今天收到的報酬。
解家捐了一千萬。
周家捐了一千五百萬。
張家這單生意,她前前後後一共賺了一千五百萬。
朱印凡捐的香火錢也有三百萬。
這麼一算下來,她這一個月還真沒白忙,到手四千三百萬。
除了這些大頭,還有些小頭收入。
張俊悟得罪她,張家老二張博化拿了五百萬道歉,順便給那壞心眼的小子消災。
南江碎屍案她全程參與調查,還發現了一大一小兩個古墓。
這次的工作勞務費加差旅報銷,一共一百萬。
還有她從趙昌英那裡發現的殺手名單,以及抓到的幾個在逃的連環殺手,數百起懸案都得以解決,這些獎金加起來也有近百萬。
總結下來,這個月忙得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