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酒總算聽明白了,唏噓道:“原來是反目成仇,欺師滅祖啊。”
紀京白也沒有再仔細講食昧老闆和自家那段恩仇往事,只道:“現在舊賬被重新翻出來,食昧和西宸御府現在處在風口浪尖上,生意比平時要差很多,我打算趁熱打鐵,先把家裡的酒樓開起來。”
周方問道:“你不打算回道觀了?”
紀京白笑了笑:“我很喜歡歸元觀,但畢竟我的家在這裡。”
紀家傳了很多代,沒道理折在他手裡。
否則百年之後,他都無顏面對家裡的祖宗。
元酒聞言感慨道:“真是可惜,周方本來還打算收你為徒的。”
紀京白本來已經開始思考怎麼招人手重開業,聽到元酒的話,腦子過了一遍,才終於反應過來,震驚地坐直身體,指著自己的鼻子:“真的?周先生真的要收我為徒嗎?”
周方白了他一眼:“你現在要開酒樓,哪有心思跟我修煉?”
紀京白頓時將開酒樓的心思撇到腦後,雙手握住周方的爪子,十分虔誠道:“我願意修煉的,開酒樓的事情不急的。”
畢竟真要能修出點名堂,即使成不了仙,能身體健康多活個幾十年,難道他還愁重振不了家業?
而且他現在的廚藝,放在這個圈子裡也只是勉強算得上拔尖,但並不會比各個派系酒樓的名廚厲害,所以他想盡可能再多學一點。
跟著周方,他也可以接觸更多沒見過的食材。
或許能夠超越前人,真正的開宗立派。
元酒看著紀京白熱切的模樣,笑著調侃道:“看來這個徒弟,你是收定了。”
“先在這裡恭喜你一下。”
周方揚起貓貓頭,高傲地輕哼了一聲。
他果然比小酒瓶子強,先她一步收徒。
這傢伙從回來至今,一直嚷嚷著收徒,但到現在都沒看見徒弟影兒……
周方在心裡嘲笑元酒三秒,然後對紀京白擺出高冷姿態:“收徒可以,但要行正經的拜師禮。”
“這個我曉得的,我現在就去安排,過兩天迴歸元觀拜師。”
元酒坐在原地掐指算了一下:“七日後,是個吉日。”
“所以你倒也不用那麼著急。”
紀京白此刻也開心得很,興奮地問道:“元觀主,咱們門派的拜師禮有什麼講究嗎?你給我講講。”
元酒被問的有點懵。
“應該,沒有吧……”她不是很確定地答道。
他們宗門拜師應該沒有什麼講究吧?
她記得自己當初拜師,也就是跪著磕了三個頭,然後就跟著師尊跑了。
送禮和正經儀式等階段……一概沒有。
這麼一回想,總感覺她拜師拜了個寂寞啊!
……
深思熟慮後,紀京白決定重新開業的事情還是暫緩。
等到拜師後,周方會帶著他和雍長殊一起回修仙界,歸期暫時不定。
所以,東鴻樓和其他幾個鋪面暫時都租了出去。
而食昧和西宸御府也因為使用惡性的商業競爭手段,千夫所指,生意一落千丈,不復往日榮光。
不過這兩個餐飲品牌依舊還在,食昧的線下門店關閉了幾十家,西宸御府在一線城市的兩家店鋪均已關門,鋪面已經掛牌轉售。
元酒帶著紀京白離開這座城市時,順手卜了一卦,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高鐵站內門可羅雀的食昧餐廳,右手在紀京白的肩上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