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前警方盤問過這個女人,但是對方也是一問三不知,警察盯梢了很久,還是沒找出她的異常,最後只能解除對她的監控。
“我現在聯絡當地警方過去支援你。”
元酒拒絕了他的好意:“暫時不用,打草驚蛇。”
“需要,我會報警。”
丁西走到辦公室門口,揉了揉痠疼的額頭:“好,你注意安全。”
元酒關掉和丁西的聊天屏,看著宛如一陣清風的長乘:“外面什麼情況?”
長乘將一塊被劈成兩半的牌位遞給她:“段豐的牌位,他們在銷燬證據,應該是怕查到這裡。”
元酒接過牌位時,發現上面的黑色字型開始慢慢變紅,滲出殷紅的血漬。
“獻祭。”元酒嫌棄地將牌位丟進儲物手鐲,“外面劈牌位的是誰?”
“一個老頭,剛剛被我打暈了。”長乘坐在她身邊,慢悠悠說道,“應該也是金家的人,身上的氣味很渾濁,不知道偷走了多少人的壽命。”
元酒把手機遞給長乘,徐徐說道:“金家的氣運與這座祠堂息息相關,他們在暗室里弄了個獻祭的陣法,抓到人後慢慢放幹他們的血,用這些人的血和畢生的氣運維持金家表面上的繁榮昌盛。”
長乘發現牆壁上掛著的屍骨,正下方都有一個凹槽,凹槽連線著陣法中心。
長乘面不改色的說道:“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報警。”
元酒撥通了電話,將具體的地點和如何進入暗室都交代一清二楚。
然後她就透過小紙人視野,看到暗室中的女人,將黑色的牌位放在穿菸灰色西裝的男人腳下,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瓷瓶。
元酒:“不好,她要毀屍滅跡。”
元酒立刻操縱著小紙人,如鬼魅一般靠近女人身後,然後圓圓的小腦袋狠狠撞在了女人後頸。
確認人昏過去,元酒才從房樑上跳下去,閃身進入了暗室內。
她撿起地上的小瓷瓶,悄悄撥開一個口子,感覺到裡面鮮活的氣息,果斷把瓶子又重新塞好。
“解屍蠱。”
元酒將瓶子收入隨身攜帶的物證袋,上前檢查了牆上那些骷髏架子。
屍骨身上均沒有什麼致命傷,未完全白骨化的屍體,尚且能看到殘留的放血傷口。
讓這些人親眼看著自己的血被放空,直至死去,手段可謂殘忍至極。
犯下這等傷天害理之事,金家這些人被天打雷劈,真的是一點都不奇怪。
“警察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我們先出去。”長乘看了眼昏倒在地上的女人,抬腳朝著暗室外面走去,元酒跟在他身後,小聲說道,“我剛剛看到暗室外面好多玉石。”
長乘瞥了她一眼,笑道:“想要?”
元酒歪了歪腦袋:“想,但我是個正經人,不幹偷雞摸狗的事情。”
長乘思考了一下:“金家氣數已盡,一會兒警察來了之後,將祠堂的人帶出去,你再把陣法破解掉。”
“不出三日,他們這用血債壘起的大廈必當傾覆,暗室中這些東西肯定會被法院查封,最後進入拍賣程式,你到時候問問警局的人,或者是雍長殊,他們應該有渠道,知道什麼時候正式拍賣,到時你再出手也不遲。”
“不過問題在於……你有那麼多可以流動的資金嗎?”
長乘隨手掀開一隻木箱的蓋子,將裡面一尊白玉觀音拿出來,垂眸道:“這些東西雖然對我而言沒什麼作用,形如雞肋,但是……在你們這方世界拍賣價格應該不會低。”
元酒痛心疾首,不住扶額道:“別說了,再說我就要鬱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