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結束通話,元酒轉身回了寢室內,與從陽臺上走回來的城上月說道:“我先道觀一趟,錢武安在山下附近發現了一具嬰兒屍體。”
城上月放下手裡的相機,頷首道:“如果不能在午飯前趕過來,記得說一聲。”
元酒撓了撓耳朵:“我肯定會趕回來的。”
“雍長殊說今天中午吃湘菜,我還沒吃過呢。”
說完,元酒指了指南巢的床鋪:“南巢的東西麻煩師尊你收拾一下。”
城上月看了眼凌亂的行李箱,眼皮抽了抽:“……”
向來只有別人給他收拾東西的份兒,沒想到活到這歲數,竟然要體驗一回幫徒孫收拾東西。
“行,吧。”城上月勉強答應了。
元酒拿著手機準備轉身離開,城上月忽然問道:“你不會開車,打車回去嗎?”
“嗯……”元酒忽然揚起眉梢笑了笑,“我有辦法,我上次撿了一匹馬的魂魄,突然想起來還沒送地府去……”
“騎馬上公路犯法吧?小心被交警逮到拘留。”城上月說。
元酒先拿出手機搜尋了一下,然後開心道:“不犯法,只要不上高速公路,騎馬是不會被交警扣下來的,頂多就是……有些影響觀瞻,如果隨地留下糞便估計會影響市容。”
但是她的馬又不拉粑粑……
影響不了市容。
城上月看著元酒躍躍欲試的表情,頭疼道:“隨便你吧。”
既然不犯法,她愛幹什麼就幹什麼。
不然他們還得去橘子裡撈人。
元酒很快就離開了男生宿舍。
鑑於這次是白天上路,大紅棗的紙外殼兒不能剪得過於潦草敷衍,所以從宿舍出來後,她就拿了把小剪刀咔嚓咔嚓地撿起來,一邊剪一邊走。
走出大學門口,她觀察了一下四周,覺得這附近都比較鬧騰,不是個好的放馬地點。
所以她又往前走了一段,找了個偏僻無人的地方,將大紅棗的魂魄拽出來塞進了剪紙裡。
牽著大紅馬出了小巷子後,元酒直接翻身上馬,完全無視了路人驚歎怪異的目光,打著馬飛快地往回趕。
……
長乘與雍長殊帶著東西回到宿舍後,發現只有南巢和沈卓航,不由問道:“你師父和師祖呢?”
“師祖去逛校園了,說你們知道怎麼找他。”南巢老老實實地答道,“我師父有事回道觀了,師祖說的。”
“道觀能出什麼事?”長乘有些疑惑。
“聽師祖說,好像是安叔在山腳下發現了一具嬰兒屍體。”南巢將行李箱收拾好後,把空箱子放進了上下梯子後面那塊地方,“師父應該能在午飯前趕回來。”
“趕不回來也沒什麼。”
長乘隨手將買回來的東西擺放在地上。
正在上面鋪被子的沈卓航見狀,內心此刻竟然格外的平靜,可能是被接連震驚的麻木了。
雍長殊將東西放在地上後,拿著手機說道:“我出去回個電話,公司那邊有些事情要處理。”
長乘隨意地點點頭,坐在凳子上玩手機,讓南巢自己收拾東西。
拉開門後,雍長殊剛巧正面與兩個年輕男生撞上。
對方看著雍長殊的臉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笑著打招呼:“你好……”
雍長殊微微頷首,指了指手裡的手機:“你們好,我先出去接個電話。”
雍長殊從兩人中間穿過去後,其中一個男生忽然撓了撓後腦勺:“我感覺那個人有點眼熟啊,好像在哪裡見過。”
“行了,趕緊把東西搬進去吧,熱都熱死了。”
將行李拖進去後,看到宿舍內還有三個人,其中一個留著自然栗子頭的男生,疑惑地看著正在玩手機的長乘:“兄弟,你是隔壁寢室的嗎?我叫顧霜辰,你呢?”
長乘將視線從手機螢幕上移開,正在上鋪鋪床褥的南巢探頭道:“他是我家長輩。”
“我叫南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