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都沒有注意到自己味覺具體是什麼時候恢復的。
來到道觀後,一開始他還挺喪。
但是後來,住在道觀裡見識過越來越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好像他遭遇的那點事,慢慢就變得微不足道起來。
只不過是因為同行競爭失敗了而已。
他是個廚子,最應該做的,不是抱怨這倒黴的人生,還有不講道德與底線的對手。
而是應該不斷精進自己的廚藝,用實力打敗對方。
也應該及時反省當初被對方坑害的前後線索,以後絕對不能再在同一個地方跌倒。
相比於他見證過在道觀來來去去的鬼魂,還有元觀主處理的那些案件。
不知道哪天,他突然就有種感悟。
生死之外,再無大事。
作為一個男人,摔倒,那就再爬起來。
如此簡單而已。
……
元酒扭頭從城上月懷中的小盆裡掏了一顆核桃,捏開殼兒後,將核桃肉塞進紀京白嘴裡。
“什麼味道?”
“鹹、鮮。”紀京白雙眸一下子亮起來,“鹽焗紙皮核桃。”
“我的味覺真的恢復了。”
元酒杏眸微微圓睜,將殼兒捏在手裡,內心有點糾結。
“真的好了啊。”
為紀京白開心,但她同時又有點憂慮。
長乘也很意外,畢竟好得太突然了。
“你味覺恢復,要下山了嗎?”長乘問出了道觀所有人最關心的問題。
紀京白笑得很坦然,搖了搖頭說道:“不會。”
“就算我打算東山再起,我也會先給道觀後廚安排好合適的新廚,不會讓你們餓到一頓。”
“這是我的責任。”紀京白認真地承諾道。
若非元觀主願意收留他,也從來不將他當做外人,讓他看到了這個世界不可思議的一面。
或許他依舊還沉湎於往日的失敗與傷痛中,惶惶不可終日。
……
聽到紀京白暫時不會離開,長乘和元酒,還有站在後面的城上月,三人均悄悄鬆了一口氣。
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