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便宜你也佔,有沒有人性。”
我蹺起二郎腿,手肘支在吧檯上。心裡面卻暗想,竟然還是姐弟戀。
非要掰著手指計較,她僅僅比我大幾個月,我出生的時候,她也不過是襁褓之嬰,現在卻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長幼有序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在老人家面前還敢蹺二郎腿?”
她不依不饒,腳下也沒停,跟我的鞋子較上了勁兒。
吧檯的椅子很高,我們踩著凌波微步,也不知在比劃什麼,反正鬥得不亦樂乎。
“欺負小朋友也是美德?”話剛出口便後悔,因為自己被自己繞了進去。
夏雨志得意滿:“哈哈,自己都承認,那麼放過你。”
我卻不太爽,怎麼不再糾纏一會兒。
“那麼,現在可以上蛋糕了?”老闆娘忽然探出頭,“白羊座挺好的,我也是白羊座。”
張珊珊告訴我,這裡有種用草莓醬做澆汁的蛋糕很好吃,可以點一塊兒嚐嚐。至於為什麼不是點兩塊?
她說:“問這個問題的人活該單身一輩子。”
這種蛋糕接近正三角形,上面敷滿了濃濃的紅色草莓醬。它剛被端上來的時候,我就立馬產生個好玩的想法。
我率先動手,先挖掉蛋糕的兩角,然後再把那兩個角的中間挖掉,這樣就好似個抽象的心形,至少我是這麼認為。
於是我把它推到夏雨面前:“給。”
她會怎麼做呢?
結果她啥都沒做。
“挺好吃的。”
沒意思,我悻悻的拿起勺子想去分食幾口,卻被她的勺子敲打回來,還外加一記死亡凝視:“都是我的!”
好吧,誰稀罕。
她吃的起勁兒,老闆娘也去忙別的客人,慵懶的午後讓人哈氣連連,我百無聊賴的翻起那本被夏雨丟在桌角的星座書。
當神秘孤傲的天蠍遇上熱情純真的白羊。
這兩個最不搭調的星座,性格彷彿天造地設般的極端。就算因緣際會,也是愛的熱烈,分的絕對。
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還沒上場,先被天上的星星判了死刑。
我狠狠的嘆了一口氣。
夏雨看起來倒是心情不錯,把盤子颳了個底朝天,這樣子的她甚是少見。
“真有這麼好吃?”
一個滿意的飽嗝之後,她說:“白吃我還有啥好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