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後,朱可欣身上的毒氣終於慢慢返回,由腳脖擦破處緩緩淌出數滴黑血,但胸中仍鬱悶不已,終有少部分毒氣進入了臟腑,再也驅之不出。
她不敢起身,繼續用功,又過了兩個時辰,太陽西下,已將入暮。可是,任她窮盡心力,卻再也逼出一點毒氣來,心中黯然。
呆坐一會,起身抽出屬鏤劍,走至太行毒狼屍首邊,揮劍將他斬作數截,尚不解恨,發掌劈向殘屍,震作肉泥。轉身來到醜道人身邊,伸指將他穴道解開。
醜道人在她抗毒時早已醒轉,見她運功逼毒,已知她中了毒砂,心中竊喜,只盼她能就此不治身亡,豈知她居然不死。遂陰陰笑道:“朱姑娘,我知你已中了太行毒狼的毒,若你放了我,我可為你尋出解藥來。”
朱可欣對他痛恨已極,已知絕無解藥,伸掌於他背後道:“臭道士,死到臨頭,尚想騙我,你究竟是誰,從實招來。”運內力催入。
醜道人頓覺五臟六腑似被碎割一般,慘痛無比,卻咬緊牙關隻字不吐。
朱可欣冷笑道;“我看你還能逞多久。”嚓的一聲,揮劍把他的左手齊腕剁下,用劍一點點向手腕連骨帶肉切去。
醜道人大叫兩聲,暈死過去。朱可欣點上他的穴道,止住血,復以內力震醒,厲聲道:“快說,臭道士,不得有半句虛言。”
醜道人倒極硬朗,咬牙道;“妖女,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死也不會說出半個字。”
朱可欣怒道;“想死,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抓住她的右手,由指一點點捏去,勁力到處,指骨立粉。
醜道人慘叫連連,不久,又暈了過去。朱可欣再弄醒他,繼續炮製,待捏到腕骨時,醜道人已神志不清,抵受不住,道:“朱姑娘,我說,我全說。”
朱可欣冷笑道:“早點說,也免得多吃苦頭。”
醜道人道:“朱姑娘,我是武當的玄武。”
朱可欣心頭一震,大聲道:“什麼,你是玄武?”
醜道人道:“不錯,我正是玄武。”
朱可欣奇道:“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玄武道:“此事說來話長。我那日被修羅教打敗,逃回武當山,不久,弄得天下皆知,掌門人...”
朱可欣截住道:“掌門人?便是玄機老道?”
玄武點頭道:“不錯,正是他。”
朱可欣道:“那次你也是奉他之命下山追尋我們的?”
玄武道:“是。”
朱可欣道:“你早上口中的老爺子也便是他了。”
玄武驚道:“你都聽到了。”
朱可欣道:“憑你那點能耐,也想打昏我,接著說下去,後來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