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似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大悲禪師喃喃念著這兩首詩,越念越是震撼,第一首詩只是讓他感到驚訝,但第二首詩就是實實在在的震撼了。
“此子當真有佛性……若能拜我為師,定能弘揚密宗佛法……”大悲禪師盯著江寒,內心產生了幾分波瀾。
善燈心中也是震撼萬分,原來還有這等境界,原來自己比之江寒,實在是差得太遠了,雙手合十道:“小僧多謝施主指點。”
屋外的雨已停,天空放晴,江寒笑道:“若以後有機會,再與諸位高僧切磋佛法。”
說著,看了大悲禪師一眼,便離開了客棧。
溫執等人也大笑著離開,這場辯論酣暢淋漓,最主要的是跋扈了幾天的善燈也敗在江寒手上,實在讓人心中大快。
“阿彌陀佛。”大悲禪師望著江寒的背影,道:“這位江檀越,當真身具慧根啊!”
大悲禪師身旁一個和尚沉聲道:“難怪此人能夠為白馬寺田園案翻案。”
“此人若不能入我禪門,終究是一個損失,即便不能入我禪門,也不能讓他對禪門心生反感……”大悲禪師沉吟了一番,說道:“他既然說想與我們切磋佛法,那就……”
他思索了片刻,道:“讓如夢,如露來大虞,以遊方為名,伺機接觸雲陽侯,以高深佛法,讓雲陽侯心向禪門。”
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
如夢和如露乃是密宗門下的兩位帶髮修行的女弟子,因為天資聰穎,是以被大悲禪師收為親傳弟子。
如夢,如露兩人容貌美豔,高潔若聖女,精通佛法。
中年僧人道:“是,我這便傳書回去,讓她們二人即時前來……以她們二人的智慧,想要拿下這位雲陽侯應當不在話下。”
大悲禪師閉上眼睛,緩緩念著佛號:“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只希望這位江檀越,能入吾門,若是不然,恐怕……”
大悲禪師一行人離開了客棧,隨即便前往了魏王府。
……
江寒與溫瑾瑜,溫執等人告別,便回到雲陽侯府。
今日與密宗的和尚辯論純屬意外,不過也不是沒有收穫,至少知道密宗來洛陽的目的。
“密宗接觸了魏王,難道是想在魏王身上壓注?”江寒眯起了眼睛,適才密宗的人進入客棧避雨,其中除了和尚外,還有魏王府的人。
如此說來,密宗在內城辯論,也不過是要吸引魏王的注意。
“這洛陽的形勢真是更加複雜了。”江寒嘆息道。
晚上江寒陪禇玉衡聊了一會,見她肚子愈來愈大,心中也不禁生出幾分複雜情緒。
有高興,有期待,也有茫然。
自己的第一個孩子竟然是禇玉衡懷上的,也不知道是男是女啊!
其實按理說第一個懷上孩子的應該是秦穆清才對,但秦穆清畢竟還沒正式跟他成親,每次都會喝下避子湯。
陪了禇玉衡一會後,禇玉衡便推了推他的手:“今晚去陪瑤光吧,她等你很久了。”
江寒道:“下次吧,今晚我陪著你。”
禇玉衡臉上微微一紅,道:“我現在懷胎了,也不能和你那樣呀!”
江寒笑道:“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色中惡鬼不成?只是單純陪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