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青枝十分滿意,“對,就是這樣的盒子。”
想要東西賣的好,外在包裝少不了。他知道自己家的香坊是新開業的,同那些老鋪子比不了,所以只能在新意上玩花樣。
同樣的盒子,根據時令她定製了十二種,每一種只有兩個,在香坊最顯眼的地方一字排開,購完即止。
那店鋪就在周家繡鋪隔壁,巷子的最裡頭,另一邊靠著河岸,將門板一拆除,就有穿堂風湧過,把香味送得更遠。
而朱天賜為表謝意,主動包下了香坊的匾額製作,還說要請書法大師給她寫匾額,虞青枝少不得感謝他,又送了他一張狀元羹的方子。
開業之前,虞青枝和二妮去鋪子裡收拾,兩人的身影恰好被李嬸瞧見,不自覺地跟上去。
這一跟可把她氣得牙癢癢。
賀家哪兒來的這麼多錢開店?還是在周家繡坊隔壁,他們是挖到寶了嗎!
趁虞青枝不注意,李嬸竄進周家繡坊,正遇到老闆娘周娘子訓斥店鋪裡活計收心,話裡話外聽得都是對虞青枝的不滿。
李嬸眼珠子咕嚕一轉,湊過去滿臉堆笑:“周娘子,天都涼快了,您哪兒來的這麼大的火氣啊?”
周娘子一見她就大倒苦水,“還能因為什麼?不就是隔壁那個香坊。朱老闆不知道怎麼想的,弄個香坊在繡坊隔壁,這味道一燻,我還怎麼做生意!”
“誰不知道朱老闆心善啊,上回賀家媳婦賣個做菜的方子,他還給了一百兩呢,咱們辛辛苦苦,什麼時候賺到過這麼多錢?一個方子一百兩,誰信呢!”李嬸跟在一旁拱火。
果然,周娘子被帶歪了心思,衝著香坊啐了一聲,“還不知道那錢是賣方子還是賣皮肉呢……啊!”
“周娘子這麼想知道,不妨到我相公和朱老闆面前親自問問。”虞青枝冷著臉,手裡拎著掃把,猝不及防地出現在周娘子面前。
她那一掃帚差點毀了周娘子的臉,但周娘子理虧在先,支支吾吾道:“誰不知道你是買來的媳婦?再說了,就是金子做的方子也不值一百兩,可見是你把朱老闆給騙了!”
虞青枝一手扶住掃把,冷臉道:“一百兩是朱老闆給的價格,周娘子不滿意,可以去找朱老闆說道說道。”
要不是她正好在隔壁聽到李嬸和周娘子的話,等這話傳開,還不知道要說成什麼樣子呢!
朱老闆有情有義,她不能給人惹麻煩。
周娘子哪有那膽量去找朱老闆對質?就是剛剛的話,也不過是在李嬸的攛掇下隨口說的,現在虞青枝強勢起來,她反而縮了脖子,嘟噥了幾句和氣生財就把虞青枝丟給李嬸,自己回後院去了。
見周娘子走了,李嬸心裡頭也怵得慌。
但她沒忘自家女婿就是因為虞青枝才被降為普通捕快的,不但說出去沒面子,還被罰了月銀,連累她女兒都受了冷落。
這麼一想,心頭的怒火蹭地就竄了起來。
她掐腰罵道:“虞青枝,你欺負人還欺負到人家門口來了!要不是周娘子好心,你能賃到隔壁那麼大的地方做香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憑你也配?”
“我不配你配?”
虞青枝聲音冷冷,手裡的掃帚倏地一揮,直朝李嬸面門襲去,嚇得她連連後退。
“你壓榨周邊繡娘,在背後敗壞我的名聲,挑唆虞老三誣陷我,一肚子壞水也不怕把自己毒死!”
聽到他提及虞老三,李嬸的神色就變了,一臉菜色四處閃躲,嘴裡直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