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青枝匆匆趕到存善堂,就見一群官兵圍住大門,裡面胡鼎正和姜忱說話。
不知說了什麼,姜忱臉色突然變了。
緊跟著幾個官兵就按住了姜忱,要將人往外帶。
虞青枝眉心緊蹙,再等不下去立刻上前。
「胡大人,這是做什麼呢?」
胡鼎看到虞青枝,眼神不由閃爍。
「虞娘子怎麼來了?」
虞青枝嘴角噙著淡淡的笑:「胡大人來我存善堂,我這半個主人當然要來招待一下。」
說著,她環視一圈,除了姜忱被官兵按著,剩餘的學徒夥計也都被控制著。
而被趕到門口地病人正在往裡張望,顯然是非常奇怪這邊地情況。
「不知道我存善堂的人做了什麼,能讓胡大人這麼大張旗鼓地抓人,要知曉,存善堂對寧河城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胡鼎微微一笑:「存善堂對寧河城自然是有功勞地,但如今事態緊急,本官不得不這麼做。」
虞青枝眯了眯眼:「不知道胡大人話中地事態緊急,指的是什麼?」
「今日一早,城西棚區同一時間死了三十人,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由姜忱治療。」
虞青枝微怔,死了那麼多人?
「胡大人是覺得,那些人的死和姜神醫有關?」
「有沒有關係,暫且不清楚,但季將軍那邊發話,要先將姜忱控制住,本官也只是奉命行事罷了。」
姜忱?
注意到胡鼎變幻的稱呼,虞青枝眼底泛起冷意:「若那些人的死真和姜神醫有關,那他死也不足惜,但如今證據不明,情況也不明,胡大人就往姜神醫身上攬罪,不好吧?」
胡鼎雙手攏袖,低眉順眼地說:「本官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好一句實話實說。
虞青枝雙眸凝視著他:「胡大人心裡已經篤定了,又何來的實話實說?」
胡鼎抬眼,眯起的眸子裡閃過些許算計。
「虞娘子要這麼想,本官也沒辦法,但今日,本官是必須要帶走這姜忱的,請虞娘子讓開,不要妨礙官府辦事,不然拿你一併治罪。」
此話一出,存善堂內外皆是一片寂靜。
姜忱掙扎了下,開口道:「我相信公道在人心,你且讓開,我無罪。」
虞青枝抿唇,眼下的關鍵並不是有罪無罪,而是胡鼎本人來者不善。
她都不敢想,姜忱真被帶走,會發生什麼事。
「姜大哥,我……」
姜忱加重語氣,打斷她的話:「讓開。」
虞青枝看了眼胡鼎,又看了眼姜忱,終究是往旁邊退了兩步。
胡鼎微微點頭:「虞娘子,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