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哥,我昨天晚上看見一個男人跟嫂子在一起。”洋妞甩開蜷曲的長髮,壓低了聲音在薛乾的耳邊說道。
薛乾臉色變了變,握著酒杯的手卻沒有半分搖晃,片刻,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痞氣地說:
“洋妞,別玩,不可能。”
“薛哥你別不相信,我真看見了,我洋妞什麼人你不知道?我要是沒看見,我能在你面前亂說嗎?”
“你們女人啊嫉妒心重,嘴裡愛嚼舌根,我才不信!”
薛乾表情坦然,端著酒杯的手微微一揚,杯裡黃燦燦的酒水就下了肚。
“哥,我洋妞要是騙了你,以後你想怎麼都可以,哪怕你要我不跟你混了,我洋妞也半句怨言沒有。”
“呵~”
薛乾冷笑了一聲,嚴肅了下來,將手裡酒杯隨手往桌上一扔,便冷眼看向了洋妞,目光銳利得讓洋妞心裡直發毛。
“她跟沈芊蔚?”
“不是,沈芊蔚我認識,可跟嫂子那人金髮碧眼的,個子很高,看樣子也挺年輕,應該跟嫂子大不了多少,我感覺是個外國男人,在書店見著的,我看得不是很真切。”
洋妞壯著膽子按照記憶努力描繪著,儘量詳細,想要薛乾相信自己的話。
薛乾卻覺得自己越聽越偏了。
你要說白沁舒跟沈芊蔚在一起,他還相信,跟其他的男人,絕對不可能!
自己女人天天擱自己身邊待一塊兒,他還不瞭解嗎?
“洋妞啊,我勸你嘴別瓢,別的話我也不想多說,你好自為之吧。”
薛乾食指在吧檯面上敲了兩敲,興致已經全無,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便拿上外套出了酒吧。
洋妞坐在吧檯的位置,看著離開的人,臉色死灰一片。
薛乾出了酒吧,不知咋了,心裡突然特別想白沁舒,恨不得她現在就在自己面前,心裡難耐得厲害,就掏出手機給白沁舒打電話。
可左打右打,都是在通話中。
他覺得白沁舒就是個磨人的小妖精,是上天派來專門磨他的,他自己也他媽賤成精了,還非得這位妖精不可了。
伸手往大衣兜裡一掏,小禮盒又出現在手中,薛乾開啟了盒子,裡邊放了一隻銀手鐲。
這玩意兒薛乾戴了18年了,老菩薩在他生下來就給他套手腕上的,說是他命裡犯衝,戴上能保一世平安。
金金閃閃的,薛乾自記事起,就嫌棄得厲害,也不信那個邪,老想著把這玩意兒給摘了,偷偷取下來好幾次,幾次又都被老菩薩強烈要求給戴上去了。
最後老菩薩沒轍只得說你要是真不樂意你就給你相中的媳婦,夫妻本是一條心,你戴她戴都一樣。
薛乾想,這沒毛病啊,於是他就遇見了白沁舒。
他和白沁舒的相遇,並沒有因為他是一個混世魔王,而她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就變得格外的離奇,他跟白沁舒的遇見很平淡。
就一眼相中,你非得說得浪漫點就是一見鍾情。
沒錯,就是一見鍾情,白沁舒轉來班上的第一天,薛乾一眼就被白沁舒那白裙飄飄,一股仙氣的模樣給吸引了,之後就是窮追猛打。
他想啊,他的銀鐲子總算是有個去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