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天色尚未明朗。靈壽城中一片安寧。然,左使府邸,卻來了一群黑衣甲士。為首之人正是爰騫之子爰璦。
爰璦怒不可遏吼道:“季辛給我滾出來。”
守在府邸外面的將士見來者口出狂言,辱罵季左使,喝道:“休得無禮。爾等可知這是什麼地方。”
爰璦臉色猙獰,“王宮,我尚且能夠行動自如。區區左使府,我還沒放在心上。”
“大膽。”那名將士見來者囂張跋扈,目中無人,怒道:“這裡是左使府,沒有其他的事情,還請速速離去。”
爰璦從小嬌生慣養,榮寵備至,何曾受過這等鳥氣,怒喝道:“你知道我是什麼人?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縱使你是王上,想要見到左使。”那名將士輕蔑道:“也得按章程行事。”
爰騫上前走一步,“我說不了?”
那名將士也不畏懼,往前走一步,“那就問我手中長劍答不答應。”
“季辛不過就是王上身邊的一條狗。只要王上一句話,他連狗都不是。”爰璦逼問道:“只知季左使,不知王上。你們眼中還有沒有王上。”
爰璦拔出長劍,以雷霆之勢,殺掉那名將士,“和我這樣說話,找死。”
其他六名將士見狀,紛紛拔出長劍。
爰璦怒喝道:“你們也想死嗎?”
六名將士揮動著長劍,向爰璦殺去。爰璦沒想到這些人不怕死,閃到一邊,嚷道:“給我殺了他們。”
頃刻間,那六名將士便被斬殺。
爰璦看著躺在地上的七具屍體,冷聲道:“區區螻蟻,安敢擋我的路。”
一人道:“少主,我們擊殺季府家將,這可是死罪。”
爰璦一腳踹開那人罵道:“家父都被他殺了。我身為兒子,難道就不該為家父報仇。”
“此事牽連重大。我們還是等王上定奪。”
“滾開。”爰璦厲聲道:“大家跟我闖進去,為家父報仇。”
爰璦撞破府門,走了進來,卻見府中的將士身穿戰甲,手持利刃。為首的戰將正是季剜。
季剜將長劍指向爰璦,逼問道:“爾等為何闖入我府。根據法令,私自闖入府邸者死罪。”
爰璦見著整齊的軍容,心下害怕,但還是嚷道:“我們是來抓殺人兇手的。”
“放肆。”季剜怒喝道:“這裡豈有你們說的兇手。”
爰璦怒道:“你們倚仗手中握有軍力,難道就敢無法無天、胡作非為。”
季剜也不將眼前的雜牌軍士放在眼中,譏諷道:“是又怎樣。”
“你們…”爰騫怒道:“季辛殺了家父,今日我就要為家父報仇。”
“報仇。”季剜問道:“有種你們就來。”
爰璦深知手中這點兵力是抵擋不住身經百戰的季府中的家將,也不願輸了氣勢,“你們不願交出兇手,我請王上做主。”
“放肆。”季剜喊住想要離開的爰璦,“季府豈是你們說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你們擅自闖入左使府,斬殺我軍將士。難道就想一走了之。”
爰璦轉過身來,冷聲道:“他們是我殺的,那又如何。你能拿我怎麼辦。”
“你承認就好。”季剜眸色露出殺氣,“我就要用你的人頭,為死去的將士報仇。”
“你想殺我,恐怕沒有這個資格。”爰璦擠開家將,來到季剜面前,冷冷道:“我現在就在你的面前。你有種就殺我。”爰璦見對方不敢動手,挑釁道:“有種,你就殺我呀!”
季剜身邊的戰將忍不住,紛紛拔出長劍。
季剜怒吼道:“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