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我說得不對嗎?”華裳見自己的父親嘆了口氣,心下一涼,難道自己回答錯了嗎,還是說應該稱西海是尊上的,不用懷疑,華裳還真的這麼做了,改口道:“不不不,尊上,這西海應該是隸屬於尊上的。”
言煜無奈地搖搖頭,昌珉則是紅了眼眶,心想,看來,今日這西海要栽在自家女兒的手上了,一張老臉,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
華裳見玉華的神色愈發的冰冷,哆嗦著詢問道:“怎,怎麼,還是,還是不對嗎?”
玉華已經懶得再與沒腦子的人交談,向身後的人說道:“念卿,你來告訴她。”
“是,尊上。”念卿上前,站在華裳的面前,以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說道:“華裳公主,西海在父神時期便已經被列入神界的地界,而三界之中,只有神界,魔界,與人界,公主這般說,莫不是覺得這西海隸屬於三界之外,是想告訴三界你父王想要脫離神界,還是想要挑撥神界與神尊的關係?”
此番言語,已經是嚇得華裳忘了辯解,只見吶方才站起來的昌珉又跪在了華裳的身邊,道:“尊上明察,小女真的沒有這個意思,小女向來口無遮攔,還請尊上恕罪啊!”
玉華還是沒有說話,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昌珉連忙按著華裳的頭強迫性按在地上,不停地磕頭,華裳此刻也已經反應過來,不停地在地上磕頭求饒,此番場景,讓笑笑想起了當日的採枝一事。
玉華袖子輕輕拂動,用術法強制地將昌珉扶起來,站在一邊,隨後在華裳的面前蹲下,說道:“華裳公主這張臉的確是還過得去,只不過這腦子嘛,著實是沒有帶,也罷,那本尊便教教你,何為西海。”
聞言,華裳抬起頭,而此刻的玉華已經站起身,踱步到了笑笑的身邊,說道:“西海,原本也是個繁華的水域,與東海之兵所媲美,在父神之時便已經被納入神界的地界,只不過因著前任西海之主為人低調,不願張揚,再加上西海地處偏僻,神界本就不想管,這才沒有讓你們一日復一日的奔往神界議事,卻不曾想,這幾萬年下來,你們倒是忘了舊主了?”
“尊上,小神不敢。”昌珉連忙解釋道。
“別忙著解釋嘛,這華裳公主早就已經說明了一切了。”玉華冷笑道。
“還請尊上看在小女年幼無知,放過西海。”昌珉道。
“的確是年幼無知。”玉華的眼裡充滿了嘲諷,隨後實在是想不出來懲處的法子,便問身邊的笑笑:“本尊的乖徒兒,今日是她辱罵了你,你想怎麼做?”
在場的除了念卿與言煜之外,無不驚詫地看著笑笑與玉華,就連笑笑自己也沒想到,玉華竟會讓自己來決定,看著華裳,猶豫著道:“我……師父……”
“嗯?”玉華聲音輕揚。
而昌珉則是一個能伸能屈的,立馬變跑到笑笑面前,跪了下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苦苦哀求著,弄得笑笑都動了惻隱之心,看向玉華,道:“師父,要不就算了吧,有沒有造成什麼太大的影響。”
玉華輕輕地撫摸著笑笑的小腦袋,神色溫柔,道:“你說什麼便是什麼。”
昌珉本來聽見這句話剛想磕頭跪謝,卻沒想到,玉華神色一轉,立馬便翻了臉,只聽得玉華說道:“本尊的徒兒可以不計較,但不代表本尊可以不計較,本尊的徒兒出門在外代表的便是本尊的臉面,今本尊的臉面在你們西海所丟,自然不會善罷甘休,今,西海龍王昌珉上神德行有失,未能將自己的女兒教導成一個公主典範,因此,難當治理西海之責,本尊特命其辭去西海龍王一職,由其弟昌汜代替,至於華裳公主嘛,身為西海公主未能以身作則,那麼便除去公主這個稱號,做個普通的西海子民吧。”
昌珉萬萬沒有想到,玉華會直接撤了自己的職位,更沒有想到,此事還是因為自己從小寵到大的女兒而起,頓時之間心中懊悔不已,原本看向華裳的眼神帶著寵溺,在此刻,已經全部變成了怨恨。
而華裳,猶如一個晴天霹靂,將自己劈的外焦裡嫩,連忙跪步到笑笑的面前,抓著笑笑的衣角,求道:“姑娘,姑娘,求求你求求尊上讓尊上不要撤了華裳的公主之位,也不要撤了父王的龍王之位,求求姑娘了,千錯萬錯都是華裳的錯,與父王無關吶!”
笑笑無奈地搖搖頭,將自己的衣裙從華裳的手中用力地拽出來,隨後躲到玉華的身後,道:“那是我師父下的命令,你求我也沒用,再者,本姑娘實在不是什麼好人,所以方才大發善心求過一次便罷了,再發一次善心已經是不可能的了,你還是省點心,好生回去休息吧。”
玉華對笑笑的話非常滿意,將笑笑從身後拉到身邊,問道:“看了這場鬧劇,有些心煩,回去可好?”
“好啊!不過,我想回靈仙山,這西海,我可是呆不下去了。”笑笑說道。
“依你。”
話音剛落,笑笑便同玉華化作煙霧,消失在了西海,言煜無奈,看來這場鬧劇,還是要自己來收尾,好好的遊玩,愣是搞得烏煙瘴氣,頓時也失了原本的好脾氣,對昌珉說道:“尊上已經離開,就莫要再跪著了,同昌汜上神交接一番,便趕緊收拾東西離開吧。”
“九溪仙人方才為何不幫在下說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