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宮女找來了一個稍大的花盆,又弄來了一些泥土,隨後蘇笑就打發人走了。
院中只餘下蘇笑一人,蹲在地上,將腐爛的桃花枝插在泥土中,隨後打來一桶水,咬破自己的手指,將自己的血混入了水中,攪拌兩下,將水澆在了桃樹枝上。
過了沒多久,原本腐爛的桃樹枝恢復了生機,上頭還冒出了一些新芽。
蘇笑見桃樹枝已經活過來了,便將花盆放在了陽光最充足的地方,隨後便回了房間。
第二日,小宮女又來了。
“天吶,蘇姑娘,那桃樹活了!您是怎麼做到的?”
蘇笑只是笑笑沒有說話,看著小宮女提著包袱,問道:“你這是?”
“蘇姑娘,皇上說近些日子您由奴婢伺候,奴婢名喚新月,剛進宮不久。”新月年歲不大,與現在的蘇笑差不多,約莫還要小些,但為人和氣,笑起來牙齒真如彎彎的月亮一般皎潔。
“新月,多大了?”蘇笑問道。
“奴婢今年十三。”
“我不是你們宮裡的主子,不必在我面前自稱奴婢。”蘇笑糾正道,一如曾經的石頭。
“可是,姑娘是皇上的客人,身份尊貴。”新月膽子小,不敢如此。
“在淨心院,沒有規矩,做好事便可,再者,不日,我也要離開的。”
“是,姑娘。”新月撇撇嘴,心裡盤算著。
一開始看著這蘇姑娘覺得不怎麼好相處,沒想到,她倒是個不會苛待下人的主子,不過,她還想要出宮,那可能真是異想天開了,說不定,過些日子就要新添一位娘娘了,只可惜了這麼漂亮的姑娘,馬上就要在皇后手底下摧殘了。
近些日子,蘇笑也聽到了一些事,與皇宮外百姓所傳的不同,皇后李賦瑤是透過手段上了龍榻,只因慕容衍礙於李泉希的面子,故給了皇后之位,說是遣散後宮嬪妃,其實也只是因為李賦瑤善妒,進宮那日瞧見李賦瑤之時,蘇笑便知曉了,這個李賦瑤,還是一樣的沒腦子,即便是已經過了十五年之久。
想著想著,外頭便傳來了尖細的聲音:“皇后娘娘駕到!”
蘇笑趕緊起身給李賦瑤行禮:“民女(奴婢)參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妹妹趕緊起來吧!”李賦瑤作勢想要上前將蘇笑扶起。
蘇笑往後退了一步,在李賦瑤將手伸過來之前便起了身,李賦瑤的手尷尬的停留在空中,訕訕收回,“謝皇后娘娘。”禮數週全,沒錯可挑。
“妹妹昨夜睡得可好?”李賦瑤又拉過蘇笑的手,一副親暱的樣子。
蘇笑不習慣人攬著自己的手,但礙於李賦瑤,又不能拒絕,只能彆扭的說道:“謝皇后關心,民女昨夜睡得很好。”
“那邊好,本宮瞧著妹妹的身子有些瘦弱,便差人從太醫院中挑了些東西帶過來,還請妹妹笑納。”說著便招手讓外頭的宮女將東西放進了裡屋。
“民女多謝皇后娘娘。”蘇笑服了服身子,又行了個禮。
“哎~這宮裡都沒有人陪本宮說說話,真是悶死了。”李賦瑤吐槽道。
說實在的,今年李賦瑤應該也已經三十多歲了,雖然保養的很好,但是比起當年太后班茗的風韻,還是差些的,應該是因為後宮的事情雜亂,所以眼角處已經有一些淡淡地細紋了。
“皇后娘娘說笑了,您的生活可是人界每一個女子都想要的。”安逸的生活,蘇笑不明白李賦瑤還有什麼不滿。
“這其中,也包括蘇姑娘嗎?”李賦瑤用一種探究的眼神看著蘇笑。
蘇笑眉毛一挑,這就開始進入正題了,似乎有些快,笑了笑,說道:“皇后娘娘多慮了,民女不喜歡金銀珠寶陳列的生活,俗氣。”
“妹妹這是在說本宮俗氣?”李賦瑤的眉毛皺在了一起。
“皇后娘娘不必來試探民女,民女沒有想做嬪妃的心,再者,民女已經嫁於*。”
李賦瑤神色一閃,被當眾戳破心思還是有些尷尬的,但也只能不承認:“妹妹莫不是誤會了什麼?”
“皇后娘娘不必如此,大家都是明眼人,我這人,向來不喜歡善於心計的人,所以還是請皇后娘娘不要再與民女費心思了。”
“大膽,是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敢於皇后娘娘這麼說話!”李賦瑤身邊的宮女坐不住了,跳出來咬蘇笑。
蘇笑不以為意,看著那個宮女的眼神漸漸幽深了起來,宮女頓時被蘇笑的眼神給鎮住了,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