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朮見蘇笑這般也不好多勸了,只得在心中默默為玉華默哀,追妻之路漫長,需謹慎啊。
只能依著玉華的意思,日日來瞧上一眼,而玉華則是忙於尋找琉書佩中,日日與畫憶呆在玉辰宮。
這日,蒼朮沒來,倒來了位稀客。
“上神真是好雅興,居然來探望我這個凡人。”來人是畫憶,蘇笑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躺在迴廊的躺椅上,悠閒自得。
“比不得妹妹悠閒,我日日都在玉辰宮內陪著尊上忙裡忙外。”畫憶拂了拂袖,一臉的得意之色。
“上神的這聲妹妹實在是當不起。”蘇笑冷笑一下。
“尊上當蘇姑娘是妹妹,我自然也是。”
“上神折煞我了,上神整整比我打了幾萬歲,實在是不合適。”
畫憶臉抽了抽,沒想到蘇笑會這麼直白,不過面上還是忍了下來,在蘇笑的身邊坐下,說:“蘇姑娘,玉華近日有些忙,託我來瞧瞧你。”
“往日不都是蒼朮來嘛。”
蘇笑毫不留情地戳穿,著實讓畫憶的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但畫憶仍是忍者情緒,說道:“蒼朮那傢伙,時常不見人影,辦事呀,實在是不怎麼放心。”
“上神有什麼話不妨直說,我這個人實在是不怎麼喜歡拐彎抹角。”
“沒什麼當不當說的,只是來好心提醒一下蘇姑娘,莫要做些不值當的事。”畫憶神色一凜,嘴角微勾,淺笑中帶著算計。
“哦?敢問上神,何時是不值當的?”蘇笑很好心的為畫憶泡了杯茶。
“值不值當我說了不算,只是想讓蘇姑娘知曉,玉華生來便是神體,將來比可繼承大位,若是找個凡人做未來攜手之人,實在是不值當,蘇姑娘,你說是與不是啊!”
蘇笑抿嘴一笑,心想這畫憶雖貴為上神,但這腦子實在是不怎麼樣,蘇笑說:“上神此話天君可知曉?”
畫憶聞言神色有些尷尬,輕咳了一聲,說:“知不知道又如何,他是神,你只是個普普通通的人,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有無結果似乎並不是上神說了算。”蘇笑神色冰冷,手指輕敲著桌面,說:“我似乎忘了,上神心中也是愛慕我那夫君的,故若是上神來說這些話,實在是有些不妥。”
看著蘇笑一臉無害的樣子,畫憶實在是氣氛,但是心裡想到玉華,最後還是剋制住了自己,咬牙切齒的擠出一個笑容,說:“言盡於此,還望蘇姑娘看開些。”
說完後,畫憶便離開了,蘇笑對著畫憶說:“慢走,不送。”
待畫憶離開後,蘇笑像是失去支撐的木偶一般,跌坐在躺椅上。
瞬時,面前出現了一陣水藍色的煙霧,是蒼朮,蒼朮見蘇笑躺在躺椅上,神色倦怠,問道:“方才我感受到了畫憶的氣息,她來過?”
“嗯。”
“她同你說了什麼?”
“自明日起,你不必來了,告訴他,我與他緣斷。”蘇笑說出那兩個字時是咬牙切齒的,眼淚很不爭氣的從眼眶中跑出來。
“你不要哭嘛。”蒼朮見蘇笑開始抽泣,便開始沒了辦法,見蘇笑抽泣了半晌,隨後便躺在躺椅上睡著了,又跟著從裡頭拿出了錦被,蓋在蘇笑的身上,搖了搖頭,向神界而去。
神界玉辰宮內
“你可知方才畫憶去找過蘇笑了?”蒼朮一到玉辰宮就將此事告知了玉華。
“她說了什麼?”玉華手上仍舊拿著竹簡,一邊看一邊問蒼朮。
“蘇笑哭了,你覺得畫憶說了什麼?”蒼朮反問道。
玉華聞言,眉頭開始緊鎖,她哭了,她居然苦樂,腦海中浮現出來的是那張五官皺在一起,滿臉淚痕的精緻小臉,一陣心痛,對著身邊的仙侍道:“去百花宮將畫憶找來。”
“是,尊上。”
蒼朮勾起一抹壞笑,心想今日怕是有第二顆芳心要碎一地了,有好戲看了。
畫憶聽說玉華主動召見自己,心裡一陣激動,打扮了一番,差不多過了一炷香時間才過來的。
“尊上……”
畫憶的話還沒說完,玉華就扔給畫憶一份竹簡,說:“去那邊,將天規抄寫十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