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的確是心懷不軌,但終究是我孃的妹妹。”
“你不與人計較,他人便會與你計較,我答應你,不傷及性命,只是給個教訓。”蘇笑心想,原就不關自己的事,只是見不得有人撒潑耍無賴才管起這檔子閒事。
慈心聞言並沒有反對,只是預設了,但終歸父女情深,慈心還是放不下自己的父親,同蘇笑商量:“我想過幾日去瞧瞧我父親。”
“可以,屆時我陪你一同前去。”
“慈心,你先回去吧,我有些體己話要同蘇姑娘講講。”了心支走了慈心。
“是,師父。”慈心並無多問就離開了房間。
“了心師太,何事需要詢問?”蘇笑一臉茫然。
“莫言的事。”了心是莫言的師妹,昔日莫言進宮之前曾與了心的關係最好。
“莫言師傅已歸極樂,所有的事已塵埃落定。”蘇笑的這兩句話了心明白了,也不枉了心為莫言誦經祈福多年。
“另外,便是慈心的事。”了心回想起了兩年前的場景,便開始心疼這個姑娘了,了心說:“靜心庵中修行的姑子大多都是官宦世家出生,家中人將其置於此地也是為了修身養性,等到了可以出嫁的年紀時,她們的父母便會領她們出去,所以這些姑子大多都是帶髮修行。只有慈心不同,雖說原來出生在富商之家,但我在兩年前遇到她時卻已是落魄的模樣,衣不蔽體,乾瘦乾瘦的,因為實在餓肚子,搶了小攤販的包子,正在遭人毒打。”
蘇笑心中惋惜,好好的一個女子昔日竟讓後孃糟蹋成了這樣,真是罪過。
了心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慈心與她娘一樣,是一個溫柔如水的女子,經不起他人一再的傷害,內心脆弱,這種性子不浮躁,入佛門是再好不過的了,現如今不過兩年,她的心已經不再那麼軟弱,我很欣慰,所以,蘇姑娘,勞煩你將那婦人看住,我不想讓慈心再受到傷害了。”
“了心師太請放心,慈心我很喜歡,她是我的朋友,我不會讓她受到傷害的。”蘇笑明白,其實在眾多弟子中慈心的資歷雖不深,但卻是與了心的性子極為相近,也難怪了心這麼喜歡慈心,若說兩年前是同情,憐憫,那麼現在就是將慈心當作了自己的兒女。
與了心說完話後,蘇笑哪兒也沒去,回了自己的房間整理東西, 當看到乾坤袋時,又想到了玉華,手不由自主地便摸到了髮髻上地那支步搖,蘇笑將其取下,捏在手心裡,眼神中滿滿地 都是對玉華地思念。
“怎麼,又在思念你家尊上了?”婉言突如其來地出現在蘇笑面前,著實將正在出神地蘇笑嚇了一跳。
“你能別老是這麼鬼魅無蹤的嘛!”蘇笑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臟。
婉言吐了吐舌頭,又定睛看著蘇笑手裡的那支步搖,說:“你有沒有覺得羋聖簪與之前有所不同了?”
“好像是有一點。”蘇笑將其放於太陽光下仔細看了一番,說:“好像除了青色的光之外,還多了一絲絲紫色的光線。”
“好像是有點。”婉言也有同感。
“你倆對著個步搖都能看的那麼起勁。”身後突然出現的蒼朮一把將羋聖簪奪了過來。
“你怎麼來了?”婉言沒好氣地問道。
“我來找你的。”蒼朮指著婉言說,將步搖還給了蘇笑,接著又說:“你的傷還未恢復,隨我回靈仙山。”
“你受傷了?”蘇笑擔憂的問道。
“小傷,是之前不小心遭了兇獸襲擊,不過現如今也已經快要好全了。”婉言無所謂的笑笑。
“既然如此,你趕緊回去養傷。”
“那好吧。”婉言無奈只能隨蒼朮一同回靈仙山。
沒了婉言,蘇笑這屋子又恢復到了冷清的狀態,隨後蘇笑便將自己關在房中兩日,吃,喝,睡,看畫本子,過得實在愜意。
而那扶柳這兩日也很識相的沒有鬧騰,就在眾人以為這婦人想通了,不為難人的時候,第三日就有人上蘇笑這頭打了報告,彼時蘇笑正在院中賞雪。
那打報告的小姑子的原話是這樣的:“蘇姑娘,那婦人此刻在大殿中鬧得厲害,嚇走了好些香客,還說了好些難聽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