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都什麼跟什麼!”蘇笑莫名其妙,看見玉華還站在原地,問:“你怎麼還不走?”
“此處甚好,我倒生了想留下的念頭。”
其實玉華只是想要逗一逗蘇笑,可沒想到碰了一鼻子灰,蘇笑的聲音有些冷:“隨便你。”說完便回屋休息去了。
玉華見沒了趣味,便離開了,其實玉華不知道的是蘇笑將門開了一條縫偷偷望著玉華,見玉華走後,蘇笑喃喃自語的自嘲道:“你我不會有結果,你是神,我是人,這顆為你而悸動的心只能塵封下去。”
往後的日子裡,蘇笑才會覺得自己此時的想法是多麼的可笑,心動的那一刻,便已經註定好了。
第二日蘇笑坐在淨心院的迴廊上,嘴裡念著:“桃心走的第一天,想她想她。”
正在打掃院子的憐月問:“蘇笑,這桃心是誰?”
當然不能讓人知道桃心的事,蘇笑尷尬的笑笑說:“就是桃子,前幾日皇上給的,現在吃完了。”
“啊!你都不給我留點!虧得我現在還在這兒給你幹活!”憐月頓時整張小臉氣鼓鼓的,惹得蘇笑哈哈大笑。
“笑笑,你命可真好,皇上不僅送了桃子,還剔除了奴籍身份,現如今被尊為座上客,我真是好羨慕你。”琳琅雖嘴上說著羨慕,但心裡還是有點嫉妒的,畢竟琳琅已經在皇宮裡呆了兩年,比蘇笑資歷久,可是到了現在也沒有什麼升為掌事姑姑的機會。
“誰讓我確實是運氣好。”蘇笑露出了一副賤兮兮的模樣,惹得憐月那地上的桃花花瓣砸向了她。
琳琅看著昨夜忽然全落了的桃花花瓣,說:“為何開了十年的桃花竟在昨夜全部凋零?”
“我也不知道,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瞧見的。”蘇笑兩手一攤,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你說這桃花落就落吧,林公公做什麼非要讓我們倆來打掃。”憐月又開始抱怨了。
蘇笑偷笑,其實打掃不是林荃的意思,他早上來時不過是宣個剔奴籍的旨意,蘇笑不過是懶得自己打掃院落,才借了林荃的嘴。
“這滿地的桃花著實可惜了些。”琳琅說。
“花落塵泥碾作塵,這也是沒辦法的,就算開的再久,也總會凋零,花無百日紅便是這個理。”
“說得好。”外頭傳來鼓掌叫好的聲音,這個聲音自然是出自這個越來越不靠譜的皇帝口中。
“民女(奴婢)參見皇上。”看到皇上,琳琅整個眼睛都亮了。
“不必多禮。”慕容衍拂手示意三人起來,又問蘇笑:“你方才所說的花落塵泥碾作塵是何人所作?如此才情,朕倒是想與這人交個朋友。”
“皇上為何不想這就是民女所作的?”
“很顯然,你沒這個本事。”慕容衍如今說話真的是氣死人不償命。
“回皇上,這是民女在一本書中所見,這本書已經不見了。”蘇笑露出了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地微笑來掩飾自己想要打人地內心。
“別一天到晚民女民女地,你的性子朕還是知道些的。”說完又咳嗽兩聲給林荃使了個眼色,林荃會意:“你們倆下去吧,下午再繼續過來打掃。”
琳琅和憐月離開了淨心院,臨走前琳琅還戀戀不捨的看了慕容衍一眼。
“琳琅,你說蘇笑會成為皇上的女人嗎?”憐月走出淨心院後問琳琅。
琳琅聽到這話後臉色一黑,說:“不會。”
“為什麼?這皇上對蘇笑真的是好的不能再好,就連太后娘娘也是。”憐月繼續說道。
琳琅這次沒有回答,沉著臉,心裡泛著酸,甩開了方才攬著自己的憐月,頭也不回的快步走了。
憐月在原地莫名其妙的嘀咕著:“這又是犯哪門子的病?”跟上琳琅,一同回了浣衣局。
淨心院內憐月和琳琅走後,林荃也被支到了門口守著,餘下的只有慕容衍與蘇笑在院中。
“皇上屏退左右,不知有何指教?”蘇笑陰陽怪氣的問道。
“還在圍著剛才的事情生氣呢,不過是開玩笑而已,朕有正事要問你。”慕容衍見如今私下無人,與方才擺架子的模樣著實兩派顏色。
“說吧,什麼事兒?”
“這莫言是不是離開了?”慕容衍也不拐彎抹角,上來便單刀直入地問莫言。
蘇笑神色一抖,心想果然是皇帝,聰慧,蘇笑說:“的確。不過你是如何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