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能幻化出三個腦袋嗎？頭呢？”
沈崇雙腿踩得風火輪似的，卻氣不喘心不亂跳，氣息綿延悠長，好奇的問道。
呂嘯粱被風吹得長毛亂飛，努力聳鼻子在空中聞，回道：“我只幻化了嗅覺增強的幻影頭，和本體腦袋重疊的。左拐！”
“哦，這樣的嗎？”
“我的幻化能力全開的話，會同時變化出三個幻影頭，但其中一個會與我的本體重疊，另外兩個分別長在我脖子兩邊。”
“能持續多久？”
“三頭火力全開的話，一個小時四十分鐘，單開一個頭的話，可以延長三倍，五個小時。”
沈崇點點頭，“能持續五個小時就好。”
綁匪很有經驗，挑選的路線十分講究，奇拐八繞，完美避開了絕大部分天網攝像頭，也怪三環外的郊區天網密度不夠大。
但有個壞訊息，對方畢竟開的車，時速高達八十公里每小時，沈崇即使把腳踏車蹬得冒煙也差了點。
畢竟他胯下寶駒不是碳纖維神馬，只是臺被殃及池魚的共享單車，能撐著不散架，已經值得表彰了。
“情況不妙啊老大，對方完全沒有要停車的意思，味道越來越淡了。”
大半個小時後，呂嘯粱憂心忡忡的說道，鼻子拼命聳動。
如果有細心的人看著它，就能發現它每次聳鼻，狗頭上都能出現模糊重影，這是它能力生效時的外在表現。
“還能跟得上嗎？”
沈崇問道。
“如果再有十分鐘還沒發現他們的蹤跡的話，那前面的時長就超過一小時了，聞不到了，唉。右……右拐？右拐！”
沈崇心裡蒙上一層陰影，要竹籃打水一場空？
十來分鐘後，夜色沉下，一人一犬站在城郊公路口子邊的昏黃路燈下，顯得格外寂寥。
“我說梁仔，咱們這次，是該左還是右啊？”
沈崇鼻子裡聳聳著，他不是要聞味道，就是在外面風吹久了，又有點感冒。
梁仔直晃腦袋，層層幻影閃得和顯示器出故障了似的，他已經全力以赴。
良久，梁仔回頭哭喪著臉看著沈崇，“老大，如果我說聞不到了，你不會揍我吧？”
沈崇溫柔的摸著它的頭，“怎麼會呢？常言說得好，一黑二黃三花四白，論可愛，你好歹也排第三呀，我怎麼捨得揍你呢。”
“老大你別嚇我，我膽子小。你說那個不是講可愛的，是講口味的。”
“廢話，我還能吃了你不成？算球，收隊！也不能全怪你，我也有錯，出門時該想辦法找臺摩托或者別的什麼，腳踏車太慢，被人把味道甩開了。”
“不！老大你沒有錯！都是我的錯！如果我的嗅覺再增強一倍，就不會這樣了！”
“臥槽！我感覺梁仔你很有當奸臣的天賦，你丫真是個天才。”
“過譽了，不敢當不敢當。呼呼，老大那邊路口有個鎮子，我聞到燒烤攤的味道了，我請你吃燒烤吧！”
為了搞定沈崇當自己的鏟屎官，梁仔把它那點智商發揮到了極致。
大票幹不成，它決定請客吃飯幹小票。
但兩人最終卻沒能去成燒烤攤，而是一頭扎進燒烤攤旁邊的小鎮網咖。
大半夜的，網咖裡生意挺冷清，包夜客不多。
沈崇在網咖角落裡找了臺機子坐下來，身邊五六米範圍內都沒別人。
梁仔蹲在沙發旁，不知道老大是要做啥。
沈崇笑摸狗頭，低聲說道：“是時候讓你見識我真正的本事了，論打架，我是業餘的。這個，才是我的專業。”
“哈？”
梁仔壓低聲音，表示驚詫。
“你知道我越兩品恁死壁虎人的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