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沒回過神的周捍北,覺得不可思議,剛剛發生了什麼,韓進這一操作,讓周捍北二人看不懂了。
“拓跋宏以下犯上,汙衊七皇子身份作假,欲行刺皇子,我等救駕來遲,現斬首與此,望殿下恕罪。”
“三皇子好手段啊!呵呵!”
看著韓進惺惺作態的樣子,周捍北明白過來為什麼韓進這麼做了,他知道剛剛要不是黑色火焰主動展現,威勢太大,估計連他們都活不下去。此人心思深沉,竟然連自己也要算進去了,以後得防著他點。
“哪裡,捍北兄才是藝高人膽大啊。後面可能還需要你幫忙,先去休息吧。”
“會的,本殿下也會找你們的。”
俯身來到周捍北身邊,只用兩個人的聲音說著,二人這時有些默契的互相回應著對方那有些聽不懂的話語,扶起周捍北就讓手下送他們回去休息去了。
而周捍北也並沒有承認自己是假的,繼續用皇子身份,之少目前還沒完全暴露,仇也報了,至於後面咱們慢慢玩。
“居然沒有完全按我的劇本走。”
看著周捍北離去的身影,陰測測的笑了起來,既然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就根本不用怕他,本來韓進的打算二人兩敗俱傷,進去把兩個人一起弄死。
正好可以揭露周捍北假冒皇子被拆穿,還能把拓跋宏這個眼中釘搞死,正是一石二鳥之計,雖然出現了一點偏差,那就等父皇來裁定,這件事是瞞不住的。
所以才有了二人之前的對話,周捍北不想暴露身份,而主導這一切的韓進不想被此事牽連,兩人都非常默契的不再討論下去,把這事當成韓進說的那樣進行下去行了。
只是會走到哪裡,就看怎麼博弈了。
“殿下……”
周捍北打斷黎心蘭,示意她有什麼回去再說,現在不是談事的時候。
等回到客棧關好房門後,二人這才坐下檢查起自身的傷勢,還好都不算什麼致命的重傷,周捍北一條手臂斷掉,暫時不能使用,黎心蘭也因蟲蠱跟自身有所聯絡受了一點內傷,加上之前的傷勢剛恢復好,情況稍稍比周捍北差點。
“先治療一下傷勢……”
黎心蘭祭出陰陽金角蠶,開始為周捍北受傷的那條手臂治療著。只見陰陽蠶頭頂那金角冒出一圈又一圈的金光,緩慢的修復著周捍北的傷勢。
“嗯啊……”
周捍北感覺不在那麼疼痛,舒服的叫了出來,試著抬手,發現已經可以動了,大自在心經自動執行,清理受傷之處的淤血,疏通堵塞住的筋脈。
一個時辰後,周捍北手臂活動自如,只是不能劇烈運動,還得再休養一段時間才能完全恢復,接下來周捍北使用靈氣輔助陰陽金角蠶給黎心蘭療傷。
“下次不要這麼拼命了……”
“嗯,知道了!”
溫潤溫和的靈氣一遍又一遍的清理著黎心蘭的全身,周捍北小心而仔細的清理著每一處筋脈,生怕加重心蘭的傷勢,經過一段時間的調理,黎心蘭吐出一大片烏黑的淤血,這裡還有之前受傷沒清理乾淨的淤積。
“好了,這些清理的不夠乾淨,日後累積起來會受到很多限制。最近無論發生什麼不要再出手了。”
“我這不是擔心你嘛,不要生氣了嘛!”
看著周捍北有些生氣的臉龐,黎心蘭撒嬌似的說著,也特別清楚周捍北是在關心她,只是這次也出現了意外,居然被韓進算計了。
“他想做什麼?”
“不知道,我們互相算計,此人心思深沉,我能感受到開始他想至我於死地,這人不能留,有機會一定要除掉他。”
周捍北分析著,儘管他沒有承認自己是假皇子,但韓進卻始終不相信他,反而還不揭穿他,這讓周捍北感到很被動。
“啪……”
“到底怎麼回事?”
大荒皇宮大殿之上,韓泰盛怒之下打碎一支酒杯,憤怒的質問著韓進,自己的心腹愛將為何參加宴會被人梟首。
“回稟父皇,拓跋宏乃兒臣擊殺。”
“什麼,你竟敢如此大膽,來人給我把他拖下去杖斃……”
盛怒之下,被拓跋宏突如其來的死亡給衝昏了頭腦,不問清緣由就想先把韓進這個殺人兇手亂棍打死。
韓進渾身顫抖,他不是害怕的顫抖,而是因為父皇不問緣由的一句話氣的,他可是他的兒子啊,雖然一直不被他看在眼裡,但也沒想過會這樣對他。
低下的頭表情陰沉的彷彿要滴出水一般,眼神陰鷙很辣,最是無情帝王家,現在已經說什麼都沒有用了,韓進心裡放下最後一絲親情,終於做出了決定。
“等一下,我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