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了。
聽到這個訊息的一瞬間,羅塞塔就意識到這有極有可能是那群屍狗背後神足會的陰謀。
荒川玲子前面說的話,還有一部分對的,他確實是殺了老城區那一塊區域裡絕大多數的屍狗,但在具體的數量上,他卻清楚自己殺的,絕不可能如對方描述中那麼之‘多’。
哪怕是表面上形態再怎麼無害化的屍狗,一旦他們開啟真正的形態,身體素質都會迅速蛻變到遠比正常成年人更加強大的程度。
即便掌握瞭解決他們的技巧的羅塞塔,徹底殺死這樣的一頭屍狗,也需要花費一刻多鐘的時間,更何況他還需要找尋、趕路、恢復體力。
假如把這些功夫都加起來的話,那時間上的花費就更加嚴重。
僅僅是一夜的時間,他又怎會有能力,做到把以上的那些受害者殺的一個不留的?
羅塞塔意識到,要想解釋這個誇張的死者數量的話,或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屍狗背後的人,趁著這個機會,直接果斷的把手下屍狗們的‘戰績’,透過警方那邊的內線,送給了自己。
這不僅可以讓‘屍狗’的存在,進一步由明轉暗,而且更可以給自己帶來麻煩,藉助整個蟻川市的警力,來光明正大的把自己尋找出來。
從外表上來看。
徹底死去的屍狗,幾乎就和正常的人類沒有區別。
在不曾親眼看到屍狗真正形態的時候,面對這些外表相同的食人種,大多數人就願意相信他們仍然是自己的同類,而主動忽略掉那些存在的疑點,甚至能為此自己找到理由。
羅塞塔必須要警告自己。
這些由人類轉化過來的食人種,並非是如獅子老虎般的無心野獸。
而是和人類一般,同樣有著智慧的靈長之類,足夠的狡猾,也足夠的機警,甚至比大多數的人都更精通利在社會里生存的手段。
兩次動手。
羅塞塔留下的手尾雖然不多,但也仍然部分些蛛絲馬跡可尋。
如果是刑偵方面的專家出手的話,他這個樣子待下去,什麼都不做,暴露是必然的事情。
他和荒川玲子進出第三監獄的記錄也是一個隱藏著的問題,只要石井崎人什麼時候意識到這一點,羅塞塔就有性命之危。
即便是如今。
他的直覺也在警告他,要儘量避免和石井崎人正面為敵。
而如果可以的話,羅塞塔也絕不想就這麼早和這傢伙對上。
‘不能坐以待斃下去。’他的指節無意識敲擊著桌面,接著低聲對荒川玲子說道:“抱歉,我可能是連累到你了。”
“羅先生你剛剛說什麼?”
荒川玲子似乎沒聽得太清,只是繼續揉著眉心,無奈道:“兩次都是我們一走之後就出大事,我都懷疑自己是幸運還是倒黴,今天我這麼一大早過來,就是想喊你一起去蟻川市附近的稻荷神社轉轉運,看看能不能洗掉身上的黴運。”
蟻川市附近的神社?
這倒是讓羅塞塔想起來了,蟻川市附近好像確實有一家供奉稻荷神的神社聽說特別靈驗,在外市都有傳聞,也難怪荒川玲子會第一時間想喊他去那裡轉運。
這忽然間給他開啟了思路。
既然有神足會這種掌握異常能力的新興宗教團體,那麼相對應的,是否瀛洲這個國家裡,也存在著與其敵對的組織和勢力呢?
現在已經可以肯定,警察系統中有著‘屍狗’存在。
留在蟻川市裡,就隨時都有被襲擊的可能,不管做什麼都是被動。
要想破局的話,便不能在對方最有優勢的地方,跟他們捉迷藏,而是要抓住機會,先把自己變成未知,再想辦法借力,一擊功成。
荒川玲子提議的稻荷神社是個好地方。
地點位於蟻川市外,屍狗們的爪牙難以觸及,而且還有極為靈驗的傳聞,這就更值得羅塞塔去探查一番了。
哪怕稻荷神社內並沒有像他一樣的能力者存在。
作為潛入蟶子製藥調查前臨時的據點,這個地方,相對於他現在租住的公寓,也更加的安全。
“喂,我尊敬的羅塞塔先生你到底有沒有空啊?”
很快,荒川玲子揉著眉心的無奈聲音傳來:“這可是一年到頭難得的公費旅遊的機會誒,況且還是你親愛的前輩我主動相邀,你知道你這樣子沉默,都讓我對自己的魅力自我懷疑了嗎?”
“嗯,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