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磚看著牢房裡的一群犯人,很友好的保持了沉默。
不過那些犯人倒沒把獄警的話當回事,厲害的罪犯太多了,哪年不出來幾個橫到極點的?
可牢房裡的規矩就是規矩,不可能因為你預警一句話就給壞了。
待獄警離開後,幾個膀大腰圓的犯人從床上或者牆邊走過來,他們打量唐磚一陣子,並沒有看出什麼名堂。
瘦不拉幾的,一點也不像很能打的樣子。
“小子,犯什麼事了?殺人了?”一個半邊臉紋著刺青的犯人問。
他叫祝燃,是這間房裡除了牢頭外,最兇狠的一個。雖然沒有命案,但凡是他犯下的案子,都是重傷害起步。偏偏這傢伙混的好,家裡又有錢,否則的話,早就牢底坐穿,哪還有機會來這看守所。
“沒殺人,就抽了一人兩巴掌。”唐磚好奇的看著祝燃,問:“你是亞馬遜混血?”
周圍的犯人倒吸一口涼氣,這小子真能找死!
祝燃眼睛眯了起來:“什麼意思?”
“就是……”
話還沒說完,祝燃已經撲了上來,指甲直接朝著唐磚眼睛插入:“兔崽子,眼睛瞎了是嗎!老子弄死你!啊!”
“弄死你”的兇惡,和“啊”的婉轉,銜接的恰到好處,讓周圍人都沒反應過來。等回過神來,才看清唐磚一手抓住祝燃的手指,直接給掰折了。
“我的意思是,你這臉色的刺青,有點像土著人。咋的,你還混了別的血?”唐磚抓著對方的手指,笑呵呵的問。
祝燃疼的臉色發青,心裡發狠,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磨尖的牙刷朝著唐磚刺去。他捅的位置,正是唐磚的喉嚨,顯然是下了死手。
對這種心狠手辣的人,唐磚只信奉一個道理,比他更狠!
另一隻手,迅捷無比的抓住祝燃的牙刷,兩人的力量完全不成正比。唐磚輕鬆奪過對方的兇器,反手插進他肩膀。
祝燃再次痛叫出聲,接著被唐磚一腳踹飛出去。
他砸在床架上的時候,房間最角落裡傳來一個陰沉的聲音:“弄他!”
周圍的犯人一窩蜂衝上來,唐磚絲毫不懼,憑藉自己超人一等的體魄,硬生生用雙拳殺出一條血路。
沒有人能擋住他的拳頭,一群犯人三下五除二,就被打翻在地。
再次踹飛嗷嗷叫衝過來的祝燃,唐磚看向房間角落的男人,勾了勾手指:“過來。”
那男人沉著臉,說:“大丈夫頂天立地,你讓我過去我就過去,多沒面子!有本事你再說一次!”
“過來。”唐磚又說了一次。
那男人當即跑過來,陪著笑:“哥,幹啥啊?抽菸不?”
這個男人看起來有五十來歲,不算強壯,也看不出多兇惡。如今滿臉諂笑的樣子,更像個狗腿子。
唐磚有些懷疑的看著他,就這模樣,也能做牢頭?
不過俗話說的好,會咬人的狗不叫。這種笑裡藏刀的,才是最可怕的。
前一秒對你笑容滿面,後一秒就可能捅你刀子。
唐磚樂呵呵的拍著他肩膀,說:“別怕,我不會隨便揍人的。考你句古文吧,答對了就不揍你。有朋自遠方來,下一句是什麼?”
那男人喜上眉俏,這麼簡單的句子,連小學生都知道。
可轉念又一想,會這麼簡單嗎?那麼厲害的人,考這麼簡單的古文,跟放水有什麼區別?
有坑!一定有坑!
男人突然想起最近看過的一本,裡面有個關於這句古文的梗。說有個老人家教小女孩古文,恰好來客人的時候,他想表現一下自己的教學水平,就問那小女孩:“有朋自遠方來,下一句是什麼?”
小女孩不假思索的回答說:“雖遠必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