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堅持認為,當事人當時是處於正當自衛的狀態。你們提供的證據中,酒吧影片只拍到了一個片段,並不完整,相信就算在法庭上,法官也會酌情考慮。”蘇氏集團法務部的律師義正言辭的說。
專案小組一名男子笑了笑,說:“講對法律的瞭解,也許我們沒有你們懂得多,但我們只知道一條,幾名被害人的驗傷結果是二級重傷,而嫌疑人全毫髮無傷。並且在影片中也可以清楚看到,當時並沒有人手持足以致命的武器,哪怕一根棍棒都沒有。就算真存在你們所說的正當自衛,那起碼也是個自衛過當。”
幾名律師互相看了眼,都露出無奈的神情。
如果能在法庭上爭取個防衛過當,已經算是最好的結果。畢竟影片中劉孟洋幾人確實沒有威脅生命的舉動,最起碼,和他們重傷的結果不符合。
但就算減輕罪行,唐磚也一樣要坐幾年牢。
而蘇雪凝給他們的命令,是無論如何,一定要確保唐磚平安無事。
不管花多少錢,付出多大的代價!
話是這樣說,可人力是有限的,不能什麼都遵循你的想法來。尤其是唐磚表現出十分無所謂的態度,專案小組已經把他的底子摸清,錄下的口供甚至從側面幫助他們提供了罪證。
這讓幾名律師很是蛋疼,你說什麼不好,幹嘛非得說自己想揍人?
他們也許確實該被揍,可你不能說這話啊!
走出暫時的會議室,律師們向蘇雪凝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真的不能免罪?”蘇雪凝眉頭緊皺。
“很難,除非我們能找到影片前半段,並且拍下他們拿著刀子衝過來的畫面。”一名律師說。
蘇雪凝臉上露出失望的神情,那樣的畫面顯然是不可能存在的,因為唐磚已經親口說過,那幾人手無寸鐵,只是有一兩個拿了板凳。
“這傢伙到底在想什麼!”蘇雪凝很是惱怒,和律師一樣,都對唐磚“口無遮攔”感到無語。
“很抱歉,我們只能盡力為他爭取防衛過當,希望能少坐幾年牢。”一名律師做了結束語。
蘇雪凝沒有回話,這樣的爭取,不是她想要的。可自己想要的,又沒辦法爭取到。
韓芷雪本來還打算去那位姓劉的官員家中“探望”,說白了,就是希望能私了。結果到了那才知曉,這件事已經捅到省裡,不是市一級能夠左右的了。
省裡的關係,蘇氏現在還沒本事夠的上,只能望而興嘆。
他們很不理解,區區鬥毆,就算打的重了點,怎麼就能被省裡的大佬關注呢?閒著沒事幹了嗎?
失望而歸的韓芷雪,在院子裡焦急的走動著,希望能再想出別的辦法來。可任她怎麼想,也無計可施。
自己的孃家在江州也算有點勢力,卻同樣夠不上省裡。
這時候,門衛跑來彙報:“夫人,有個女孩受傷,說要找唐先生。”
“受傷不去醫院,找唐磚幹什麼,他又不是醫生。”韓芷雪沒好氣的說。
正說著,只聽見前面傳來了嘈雜聲。抬頭看去,只見一個女孩揹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孩衝了進來。
保安隊已經到場,卻阻止不了她,凡是敢去拉她的,全部被打的慘叫後退。
詹向玉出手極狠,毫無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