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府尹看著臉色通紅的齊宣,面色古怪。
齊大人偷偷販賣畫像他也略有耳聞。
一時間忍不住好奇,買了一副。
還別說,齊大人的畫工卓越,不愧是翰林院出來的。
只是如今這情況,長安府尹只覺得那畫上的女子是誰還不好說。
他可是花了三千兩銀子,耗費了他大半的私房錢,若是齊宣賣了假貨,他第一個不饒他。
齊宣看著長安府尹奇怪的眼神,臉部充血,訥訥的從牙後槽擠出幾個字:“她們胡說。”
新婚那日分明有落紅的元帕,齊宣怎會讓姜姝與水仙如此構陷自己。
“怎麼會是胡說呢,一日夫妻百日恩。齊郎你這是不認賬嗎。”水仙說道,聲音婉轉。
“府尹大人,你我都是男人,您會放著嬌妻美眷不管去理會一個青樓女子嗎?”齊宣說道,看向長安府尹。
長安府尹看了一眼水仙又看了一眼姜姝,雖然水仙一顰一笑都是女人味。
但是姜姝容貌傾城,怕是個男人都不會拒絕擁有她的機會。
齊宣又怎麼錯過呢。
堂外的百姓也是這般想的,姜家小姐,傾城姝色,誰不想擁有。
姜姝看著眾人的疑惑,嘴角微勾的說道:“府尹大人,那日齊宣喝了太多酒,還未到新房,就醉死過去,整夜猶如死豬一般。我記得你也在場喝了喜酒,想必還有印象吧。”
長安府尹想到那日齊宣被羨慕的眾人惡意灌了一堆美酒的模樣,點了點頭。
齊宣那夜不知喝了多少酒,連走路都已經歪歪扭扭,確實沒有力氣行那種事情了。
“那日之後,我怕齊宣飲酒過量傷了身子,便請了大夫為齊宣把脈,沒有想到……”姜姝說道此處,臉色微紅,不在言語。
“沒有想到大夫說齊宣他傷了根本,行事不便,郡主這種未經人事之人自然不便同房。讓尋一個有些經驗的女子,帶著齊宣。待到他身子好了之後,在於郡主同住。”水仙說道,接過了姜姝沒有說完的話。
水仙說道經驗豐富之時,自嘲的笑了笑。
“只是齊宣的病還沒有大好,柳氏就找上門來。如此騙婚之徒,我自與他一刀兩端,更不可能行夫妻之禮。”姜姝說道,不屑的看了一眼齊宣。
“她們胡說,府尹大人,柳氏,對了,柳氏懷孕人盡皆知,府尹大人便知是她二人串供,誣衊於我。”齊宣說道,第一次覺得柳氏懷孕也不是壞事。
“還有我府中的姨娘,小蝶。”
長安府尹看著他們各說各話,有理有據,便說道:
“來人,傳召柳氏和小蝶。對了,在傳個大夫來。”
既然姜姝說齊宣有病,那麼治上一治便真相大白。
雖然衙役去請這些人花了許多的功夫,但是堂外的百姓確是一點也不累,搬起小板凳就磕起了瓜子,還十分自覺地將瓜子殼收在一個小布袋子裡,絕對不會汙染長安府門口一分。
這狀元郎的後續真是越來越好看了。府尹大人斷案已經夠辛苦了,他們就不要在讓府尹大人看到瓜子殼糟心了。
嘎吱,嘎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