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宣打的十分用力,柳氏試圖用脫了臼的手腕去捂一捂住自己的臉蛋,終究還是失敗。
柳氏知道齊宣絕情,卻不知道他竟自私到如此地步。
“這孩子是誰的你不知道嗎!當然是你齊宣的。你一早便將我接來了長安,你設計英雄救美之後,用在姜家騙來的錢買下翠竹小院供我居住,你都忘了嗎!”柳氏一聲聲的質問齊宣。
眾臣:好大的一齣戲啊。
“你血口噴人,你汙衊。”齊宣慌亂不已,咬死不認。
“我血口噴人!”柳氏看了看自己的肚子:“這孩子就是最好的證據,還有不到七個月之後就會出生,到時候一驗便知。”
聽完柳氏的話,齊宣的臉色煞白,他終於知道為什麼柳氏要隱瞞懷孕的訊息,竟是對自己的一個威脅。
姜侯爺聽到柳氏的話後,在此跪倒在金鑾殿前,說道:“老臣懇請陛下,賜死這欺瞞我兒的小人。”
賜死……
齊宣臉色慘白,他不想死,他不想死啊。
走投無路的齊宣突然看向姜姝,抱住她的大腿說道:“姝兒,你原諒我吧,我們回府,重新開始。我是真的愛你的,我怕我這輩子都不能和你在一起,才出此下策的。姝兒,你原諒我把,我們回家好不好。”
姜姝看著腿邊的齊宣,只覺得可笑之極。
姜姝用力踢開齊宣,將自己的腿抽了出來,跪在金鑾殿,看向雍慶帝。
如今真相大白,雍慶帝也不好在說什麼,看著齊宣,只覺得可惜,自己精心設計的棋子,就這麼廢了。
突然,七皇子雍謹跪了出來:“父皇,姜侯爺的話,兒臣以為不妥。齊宣雖有騙婚之舉,但是罪不至死。何況他圍場捨身救駕,若是為了這點小事要了他的命,恐怕會令千千萬萬為父皇拋頭顱灑熱血的臣子們寒心。”
姜侯爺看著雍謹,只覺得一口悶氣湧上胸口:“你……”
“難道姜侯爺覺得本王說錯了嗎,還是在姜侯爺的心裡,父皇的姓命比不過姜小姐的婚事。”雍謹咄咄逼人的說道。
姜侯爺:“你……”
雍謹這話說的實在誅心。
“姜氏你的意思呢……”雍慶帝慢慢的開口。
“朝政之事小女不懂,只求陛下恩准休!夫!”姜姝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的開口。
“而且陛下與眾位大臣明鑑,齊宣騙婚在前,汙衊在後。如此惡人,小女實在不能與他同屋而居。”姜姝說到。
什麼休夫!齊宣心下震驚,不是和離嘛,怎麼是休夫。
大雍開國百餘年,還未有過男子被休的先例。
你們問之前的陳駙馬?
他謀害發妻證據確鑿,當年的公主還未來的及提休夫,鐵面無私的黑青天便將駙馬斬首。
雍慶帝看著脊背堅挺的姜姝,眼神深邃。
好聰明的姑娘,朝廷命官,生殺予奪,升遷削爵,都是朝政,姜姝根本無權置喙。
再加上齊宣前些日子的酒救駕之功。
雍慶帝不願,誰又能殺的了齊宣。
但是休夫!
正如姜姝所說,這可是家事。
如今大殿之上,證據確著,齊宣和柳氏合謀騙婚。
雖然大雍沒有過女子休夫的先例,但是姜姝如此請求,於情於理,雍慶帝都說不出一個不字。
“朕準了!”雍慶帝說到。
聽完雍慶帝的話,齊宣臉色刷白。
“退朝!”雍慶帝扔下一句話,便匆匆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