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你沒有設身處地想過,不理解她我不怪你。但你不要隨意評判她和我事。”元樊歷經幾十年,好不容易尋回遺失的愛,哪會再放手?再說元漓離婚遭遇感情挫敗,心態不平衡說話難免有失公允。
避免元漓對張芬香的意見更深,他換了話題,“你呢,事情怎樣了,唐嘉輝來了嗎?”
元漓頹廢的搖了搖頭,曾經是北市排得上號的名媛,追她的人從東京排到巴黎,如今成棄婦,形成的落差讓她一度在元樊面前抬不起頭。
“哦……”元樊深嘆了一口氣,滄桑的淡眉間是揮之不去的惆悵,思忖許久,他終於開口:“看來他這次是鐵了心想跟元家一刀兩斷。女兒,你別太傷心,唐嘉輝喂不熟的白眼狼,滾就滾了,咱回頭再找一個好的。”
元漓未作聲,找肯定是要再找的,前提是把忘恩負義的唐嘉輝整得身敗名裂。美眸一凜,鄭重的說:“爸,麻煩你通知公司幫我釋出記者招待會。”
“想好了?”元樊熟知元漓的性格要強,受辱丟了面子絕不會善罷甘休。目前他還需留院觀察,就怕她脾氣衝動吃虧。元家上下,他最放心不下就是這個小女兒。
元漓起身撥開垂落的窗簾,外面夜色漸涼。觸動的眼眸緩緩緊縮,高傲挺直了脊背:
“唐嘉輝一招苦肉計敗壞我元家的名聲,我照樣能借用他卑劣的手段,來個大反轉。記者招待會上,我會控訴唐嘉輝出軌在前,騙婚在後,利用元家關係,行職務之便。接著,講明我忍受不了欺騙搬回元家,洗清綁架的謠言。”
縝密的辯證確實是強有力的反擊,元樊讚許的目光流露出欣慰之色。考慮到衰敗的身體患上癌症,他動了立遺囑的念頭。
……
海氏
自從唐蘇排除對海銘珏同性戀的誤解後,態度沒有以往那麼強烈的排斥。而經過陳思瑤那事,海銘珏沒再為難她。
“城郊土地的後續程序。”唐蘇將檔案遞上去。
海銘珏停住簽名的鋼筆,示意她擱放桌上,“對了,圍繞藥品這塊,做份營銷方案給我。”
唐蘇記得海氏在藥類這塊出過問題,有消費者舉報成品高仿,即便她的策劃案寫得天花亂墜,海家作假的嫌疑還未消除,藥怎麼可能賣得出去?
換句話,就算海家力證清白,受損的名聲,流失的顧客仍舊無法挽回。
“怎麼一副苦瓜臉?”海銘珏蓋上筆筒,收回停駐在她臉側的餘光。財務那邊報告,唐蘇把多匯出的50萬悉數還回,他驚異的心底,有些不是滋味。唐蘇的骨氣,遠出於他的預料,因此,他琢磨出其他的路徑,讓唐蘇心安理得接受他的饋贈。
唐蘇直截了當的回答:“說實話難度太大,我做不好。”
“你說我海家的錢好賺,我總得拿幾份棘手的文案,改變下你的認知。好歹你是我親自挑選的秘書,不會一點能耐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