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覺得有值得海銘珏合作的身價,似乎可利用的地方也沒,除了他大發善心,她實在想不出緣由。
“要問什麼直接說,一副……”慾求不滿的樣子,到嘴邊成了“吃了屎的表情。”海銘珏撤掉影片的記錄,把電腦關機。催促唐蘇,“沒說的就走,待會我還有幾份合同要籤,別站在我跟前礙眼。”
挨那麼近,他看到唐蘇兩邊黑眼袋腫的跟熊貓似的,難堪至極。蘇芩無情刻薄,她有必要為蘇芩的死勞心傷神嘛?
“好吧,我不打擾你了。”唐蘇悻悻轉身,壓抑的胸腔蔓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難受。也是,她最近衰神附體,沒事誰願意來沾染晦氣?步子沮喪的往外走,鼻塞眼紅。
海銘珏讀不懂她眼神裡的多變,理解不了她的思維。
從格間取出一瓶紅酒,拆開。倒在透明的高腳杯裡,捻起杯座輕輕晃動,泛紅的波瀾搖曳成花,在杯麵折射出誘人的色澤,他淺飲數口,味道生澀刺喉,是酒存放的味道變了,還是喝酒人的心情變了?
他嘲諷沈聰文的取向不正常是個變態,而他,不也抱有奇怪的幻想嗎?唐蘇的經歷似曾相識,他勸自己是出於憐憫和同情,一再幫助唐蘇。真是如此麼?世界上那麼多需要幫助的人,他偏選擇了她,其特殊的對待不言而喻。
一杯杯惆悵的酒水麻痺神經,他趴在桌上,大手撫過策劃方案上的名字,薄唇呢喃吐出兩個字……
唐蘇沒急著回唐家,去了專案部看沈聰文,沈聰文正低頭忙著寫文案。
沈聰文見她來,放下筆,殷勤的迎上去,“唐蘇,你好幾天沒來了,家裡的事處理完了嗎?我給你的方案完善了部分細節,過來看看?”搬張椅子示意她坐,去櫃子裡拿了一次性杯子,貼心詢問:“咖啡還是熱水?”
一連串問題讓唐蘇不知所措,不就是兩天沒見,沈聰文是發燒還是腦子有問題?對她好得不正常……
其實海銘珏對她也好,但她就不反感。
人與人之間,還是有區別的。
她走神之際,沈聰文已經各倒了一杯端來,放在紙質文案不遠處,“也不知道你喜歡喝啥,索性都倒來。”
“沈聰文,你是不是做了對不起我的虧心事?”
當然,這是隨口一問。
說著無心,聽者有意。沈聰文做賊心虛,一下聯想到唐蘇可能知道他在酒會上偷窺的事……老臉燥得厲害,反過來一想,倘如唐蘇真知道了,哪還氣定神閒在這跟他閒聊?不早拖刀砍人了。凝思,鎮定自如:“沒有,這不,你是我老大,不討好你,我以後在這專案組怎麼混?”
他頭一偏,悄咪咪的說:“那個陳思瑤三天兩頭往這跑影響工作進度,我早趕走她了……”
唐蘇疑惑的問,“她來了?”
“嗯,每次都找你。你不會怪我替你回絕她吧?”沈聰文應道。
唐蘇搖頭,“不打緊,你說話別太重,畢竟,她是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