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小刀道:“這裡哪裡好了?躲在別人背後,如果天井有比武,我們都看不到,還有——”他扶開垂下來的一枝文竹,說道,“身邊這些破爛玩意,也不拿開,礙事!”
等到所有人就座,酒席便開始了,等到吃喝一半,呂樂池站了起來,他端著一杯酒,說道:“諸位,不管怎麼說,既然來了,都是客人,就替我呂家見證一下,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來,我敬諸位一杯!”
眾人隨著他,飲完一杯酒。
呂樂池接著道:“呂家所發生的的事,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了。不錯,呂某的孩子被奸人綁架,對方藉機索取我呂家一寶物。若是尋常之物,呂某自不會珍惜,可是此寶物乃是我呂家之傳家寶,若是丟失了,呂某死後,怎麼有臉見列祖列宗?”
他說到這裡,舒了一口氣又道:“所以,呂某決定,和姦人抗爭到底,即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他這一番話,說的眾人都暗暗點頭,覺得他誓死保護傳家寶,並沒有錯。
呂樂池又道:“奸人曾留言,就在今日午後,他會來取我呂家之傳家寶,若不奉上,他將殺光我呂家滿門。呂煥吾兒已得我呂家全部真傳,呂某人也未必能贏他,如今被人綁架,說明敵人強大,我絕非他的對手,不得已才請諸位前來相助。”
趙永福大聲道:“哼,此人歹毒狠辣,就算不關呂老的事,我趙某人也不會坐視不管。”
萬長山肅然道:“有我們在,哪容奸邪得逞?”
呂煥道:“就是,有幾位大高手在,哪裡還會輸?大伯只管寬心!”
呂樂池向萬長山,以及眾人抱拳道:“在這裡,呂某就拜託各位了,能救回孩兒,自是最好,就算救不回,只要擊殺敵人,都可以分得我呂某人一半身家。呂某人決不食言!”
呂煥又道:“大伯邀請的眾多助拳高手,只有西北刀客邢鋒沒來。”
萬長山問道:“邢鋒不是說,已經來了嗎?難道被什麼事耽擱了?”
呂煥道:“邢鋒說是來,只是忽然間消失了,至今都沒有他的訊息。如果邢鋒老哥在,我們更有勝算。”
馮小刀聽到這裡,心裡莫名暗爽,不屑地道:“邢鋒?早都死了,還說他?”
“哈哈——”
這時門外傳來一聲長笑,等到笑聲消失,一人落到了大堂外的天井之中。
此人的到來,立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但見那人三十多歲年紀,穿著長袖藍襯衫,黑鞋黑褲,膚色較黑,面目陰鷙,還有就是眉心點了一個紅點,顯得不倫不類。
那人面向大堂,朗聲道:“呂老兒,我要的東西,你準備好了嗎?”
呂樂池猛地站了起來,喝道:“是你綁架了我的兒子嗎?”
那人嘿嘿笑道:“算不上綁架,我只是和你兒子打了個賭,只不過他輸了,就甘願受縛而已。”
他這話等於是說,他和呂煥是公平決鬥,但是呂煥不是他的對手。
在他沒說這話之前,大家或許還會猜想呂煥被擒,是因為對方使用了什麼卑鄙手段,比如偷襲、迷藥之類的,呂家還能留點顏面,他這般直說,等於直說呂家武功不行。
呂樂池聽了,只氣得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