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皮十秋三人跪伏於地,不光是蔡其深看呆了,連周老官和範德元也都看呆了,不明白他們為什麼這麼做。
林子楓道:“你們有什麼罪?”
皮十秋道:“侮辱宗師,本就是死罪!”
武道之中,侮辱宗師,不是法定的‘死罪’,而是宗師定的罪,這幾乎已經是不成文的規定,能成為宗師者,無不是一方大能,殺個把人根本不在話下。
林子楓道:“你們還沒有資格侮辱我。——只是我被範老闆請來,他的保鏢卻被你們打斷了雙臂,這要記在你們頭上。”
“是!”
連峰說完,雙臂猛地撞在一起,‘咔擦’兩響,再看他的兩條胳膊,竟是被自己撞折了,無力的垂下。
他斷了雙臂,痛得滿臉是汗,也不敢哼一聲。
皮十秋和方少傑則是頭都沒幹抬。
林子楓微微點頭道:“好!今天這事就到此為止,你們走吧!”
蔡其深向皮十秋道:“皮館主,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們是我請來的,該聽我的話!”
皮十秋起身,說道:“蔡老闆,別說了,走吧!”
方少傑扶起連峰,四人即可離去。
出了映花閣,蔡其深就不解地道:“皮館主,你們這般武功,遇到一個小孩子就怕了?這是怎麼回事?你不給我解釋一下?”
皮十秋感到已經到了遠處,這才道:“蔡老闆,你不是武道中人,你不懂!那少年可不是普通人,他是武道宗師啊!你沒看範德元和周老官把他奉為上賓嗎?”
蔡其深一想也是,又道:“皮館主,你不是說單N縣沒有對手的嗎?”
皮十秋嘆口氣,說道:“本來是這樣!哎——。誰能想到小小的單N縣會出一個少年宗師?”
蔡其深道:“武道宗師,我也略有耳聞,那小子就算是宗師,但是你們師徒有三人,難道還打不過他一個?”
皮十秋苦笑道:“別說是三個,就算是三十個,也不是他的對手!”
又感慨地道:“我此生最大的夢想,就是突破化勁中期,達到化勁巔峰,至於武道宗師,我幾乎不去考慮!因為以我的天賦修為,這輩子是不可能。我兩個徒兒,都是剛突破暗勁,才達到化勁初期,等他們達到我的境界,運氣好,也要二十年。想達到宗師,也是無望!這就是我們跟宗師的區別。”
說到這裡,又補充道:“我們一輩子達不到的事情,對方還只是少年,就已經達到了。”
蔡其深說道:“你們一輩子達不到,他十幾歲就可以?不會是騙人的吧。”
皮十秋道:“他空手摘花,這還有取巧的可能,但是他把荷花插在桌子上,則只有武道宗師才能做到。武道宗師將氣勁灌透到荷花杆上,讓荷花杆變得如鐵一般,這就是武學的極致,所謂的化腐朽為神奇。”
蔡其深終於信了,最後道:“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皮十秋道:“不管洪山路事情怎麼樣,蔡老闆切記不可再惹他。還好範德元已經親口說了,他沒有插手洪山路,要不然,我們只有撤退的份。”
蔡其深道:“那我豈不是再沒有跟範德元爭強的本錢了?再比如,若他來搶奪洪山路,我豈不是要拱手相讓?”
皮十秋道:“沒錯!因為你沒有和宗師對抗的資本在,只會鬧得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