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麼一陣描述，邱淑珍忍不住就「撲哧」笑了出聲，王京也是曬然搖頭：「你這……這也太惡搞了吧？」
「你好意思說我？」虛洛攤開了手：「我們兩個誰更沒有底線一些？」
王京繼續搖頭，「我那是……嘿，你知不知道，其實金鏞先生對你非常不滿意？」
「嗯！？」
虛洛愣了，「我什麼時候得罪他老人家了？」
談起金鏞，幾乎所有的華人都知道。
沒讀過他的書，你也聽說過。
出身於峨影廠這樣的藝術氛圍地方，虛洛自然讀過金鏞所有的作品，對這位文學大家還是挺敬佩的。
甭管金鏞這個人實際人品怎麼樣，但他寫的，真正把武俠上升到了一個「俠之大者，為國為民」這樣的高度。
正是因為這樣，武俠才會從下九流的東西，直接上升到了檯面上，成為可以光明正大閱讀的文學作品。
但虛洛記得自己從來沒有口出狂語來得罪金鏞呀。
怎麼會他對我不滿的？
王京道：「你忘記你給湯臣寫的《笑傲江湖之東方不敗》了？」
「對啊，怎麼了？」
「你把東方不敗寫成了女人！而且是讓林清霞去演！
」
「哦！
」
虛洛恍然大悟，又有些奇怪：「為了電影藝術的誇張表達，這點改動應該沒什麼吧？」
他還隨便舉了個例子，「去年梁朝韋的《俠客行》，把石中玉和石中天兩兄弟大肆改動，寫得完全和原著不一樣，金鏞先生還誇獎過一人飾兩角的梁朝韋呢！」
王京嗤之以鼻：「人家是把性格惡劣的寫成好人，然後整部片子看起來更加合情合理，當然金鏞不會說什麼囉！……你呢？東方不敗是林清霞那麼漂亮的嗎？他根本不是女人！」
不！
你不懂！
只要林清霞的東方不敗出來了，所有人再也不會以為東方不敗是公公了！東方不敗根本就不是男人！
心裡說著這些辯解，但虛洛沒法講出來。
他只能點頭：「這裡面是有我的不對，想得也太簡單了……讓我想想辦法，給金鏞先生道個歉吧！」
這下子換成了王京一愣：「你要給他道歉？」
虛洛訝然道：「還需要我做什麼嗎？」
「不是，我說用不著啊。」王京搖手道：「你是誰？你是天才編劇，是超級富豪……只要一兩年後，你就比金鏞更有錢更有聲望，你憑什麼給這個老頭子道歉？就因為改了他的書？
湯臣可是取得了他的授權的，他收了錢的！收了錢，現在還出來說三道四，這就是他的不對了！」
是這樣的。
凡是改編金鏞的，無論電影電視劇，都得按次數給他錢。
每次不用太多，70年代大概是幾千塊，80年代是幾萬塊，到了現在，一部電影大約就是10萬左右。
金鏞如果不滿意的話，完全可以不給電影授權，不讓湯臣拍攝就是了。
結果現在收了錢，還在報紙上面大放厥詞，當然就讓王京為自己的好友抱不平。
虛洛聽得啞然失笑，「看看吧，我打個電話道歉，也損失不了什麼，我又不是明星，更不用講究什麼氣度，我是晚輩嘛。」
王京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