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虛洛剛好跑了步,出門買了點早餐回來,就看到穿著一身月白睡衣的十三姨跑出了房間。
撲進虛洛懷裡的她一臉的驚恐,就像是見了鬼一樣。少年有些奇怪,一隻手拍著她的玉背,好聲好氣的安慰道:“怎麼了?做噩夢了?”
“不,不是!”關芝琳大大的眼睛裡面還是恐懼得很,
“阿杰,阿杰的經紀人被殺了!”
“嗯!?”虛洛一愣,
“什麼意思?”他還沒有反應過來。關芝琳繼續道:“就是他最近請的那位蔡先生啊!昨天晚上回公寓停車的時候,被三個男子直接給崩了,死得好慘!”虛洛問道:“為什麼?”
“我,我也不知道。”關芝琳道,
“我爸知道我和阿杰關係不錯,所以趕緊打電話跟我說了!”
“那你等一下,我去問一問。”虛洛拍了拍懷中的麗人,這時他才發現關芝琳手上還抓著手機的。
他拿過了手機,順帶著把手裡的早餐放下,再撥出了一個電話。
“胖哥……李聯傑的經紀人怎麼回事兒?……嗯,好……嗯……”放下了電話,虛洛把關芝琳抱著坐在沙發上,道:“王京說了,這事兒和嘉禾的關係不大,應該是姓蔡的在荷蘭做xx生意,然後想要來香江發展,就被競爭對手給突突了。”
“真的?”關芝琳明顯的不相信。虛洛颳了刮她的瓊鼻,
“鄒先生他們不是這種走極端的人!香江的電影公司,特別是大牌的,多多少少都會懂點規矩。”也難怪關芝琳會感到恐慌。
因為這段時間以來,就是從《黃飛鴻之獅王爭霸》拍完了回到香江,李聯傑和嘉禾的關係不但沒有緩解,反而是更加的加劇。
有記者採訪李聯傑,李聯傑居然用
“請放過我”來對空喊話嘉禾。何貫昌也不是吃素的,他直接就說,完成了合同再說別的。
而那位蔡先生,則是天天接受電視報刊雜誌的採訪,不斷的炮轟嘉禾,說嘉禾是吸血鬼。
何貫昌怎麼可能受這個氣?所以他也回應,讓蔡先生閉上嘴,不然就會叫他懂得什麼是規矩。
虛洛昨天坐在片場休息,看報紙時就見到了這樣的新聞。只不過昨晚虛洛和何貫昌吃飯,根本沒提起這個。
嘉禾和李聯傑的糾紛,他肯定不會去參與的,這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但忽然昨晚就出了這麼大一個事兒,你要說嘉禾沒有嫌疑,誰都不會相信。
可就如虛洛跟關芝琳說的那樣,或許何貫昌會找人教訓蔡先生,但絕對不是三個人直接上前突突突,打得他渾身都是洞,這也太殘暴了。
哪怕是那些社團開的電影公司,也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啊。相反的,也只有賣x品的那些人,才會如此的窮兇極惡。
安慰了一會兒關芝琳,虛洛讓她這兩天不要出門,不要被記者給抓住問問題。
不然以十三姨的那個腦子,根本就搞不定這些複雜的東西。而虛洛自己,則是給向驊勝打了個電話,坐了計程車去永盛的總部。
向驊強並不在,向驊勝說他回到公司開會了。這個公司顯然就是他們的根基社團。
虛洛問向驊勝道:“勝哥,姓蔡的真的是搞x品的?”
“應該是。”向驊勝頜首道,
“之前他就和九龍城寨的一些人走得比較近,我們不搞那些東西,所以沒有理會。”
“現在香江的電影行業這麼亂嗎?”虛洛搖頭,
“如果香江電影湧了這麼多壞人進來,還怎麼有心思搞好電影?”
“誰說不是呢?”向驊勝也是嘆息,
“我們是真心想要搞電影的,結果還被他們給抵制了好多年。現在好了,越來越多的熱錢進來,乾的都是一些損害香江電影的事情,反倒是沒有人說了。”虛洛曬然一笑,
“誰不怕biubiu呢?當他們遇到真正的惡人的時候,就知道什麼是痛苦了。”回到這個年代已經兩年多的時間了,虛洛對於之前覺得神秘莫測、無限高大上的香江影視行業,早就有了不同的認識。
其實香江影視圈,從成立的一開始就很混亂,邵六爺就沒有幹多少好事兒。
打砸對手的拍攝現場、搶人家的演員……等等,大家都在做。也就是現在香江社會發展了,大部分的人習慣了香江電影的蓬勃發展,都知道去維護一種表面上的體面。
但這也是很有限的。比如王京就跟虛洛講過十幾個社團開的電影公司,那些手段可真的是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