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場？
姜雲幼走進去後，都不等她自我介紹，就聽何導說：“臨場發揮吧，想演什麼都行。”
這著實出乎意料。
姜雲幼有點拿不準何導的意思。
這個臨場，是要讓她演劇本里的隨意一場戲，還是說，讓她自己隨便演？
“導演，我覺得這場戲不能這樣演。”
她抬手指了指地上的一地瓷片，眉心輕蹙，帶著點抗拒：“瓷片鋒利，我穿的是高跟鞋，萬一踩到崴了腳，會毀容的。”
何導是個嚴肅的人。
聞言，他臉色沉了沉，雙手抱著胸，臉上甚至都沒有任何的期待之色，只剩下冷肅。
“如果這場戲就要你這樣演呢？讓你從這上面爬過去，那你怎麼演？”
他年紀雖然有些大了，但依然中氣十足。
“瓷片可以換啊。”
姜雲幼退了兩步，那張跟瓷器一樣白嫩精緻的臉上，眉眼在瞥向地上的瓷碎時，帶著點點的嫌棄：“模擬的，不會割傷人的。”
“是不是還可以用替身？”
何導眉心都要冒火了。
一邊的陳助也眉頭皺了皺，在外面的時候他還覺得姜雲幼的態度還算不錯，心想喻臺老師推薦的人第一面還行。
沒想到一進來就漏了怯。
這還只是面試，就這麼的嬌氣挑剔，真要到了劇組，那豈不是要鬧的劇組雞犬不寧！
姜雲幼今天穿的是一身玫紅色鑲金紋刺繡旗袍。
這抹顏色太豔了。
人面桃花相映紅也不過如此。
聽到何導的話，她柳葉眉如鷹飛般的一揚，神色間還多了幾分嬌俏自滿：“何導該不會不讓人用替身吧？”
陳助：“…………”
這真的是來面試的嗎？
他深吸一口氣。
何導的臉上更難看，他甚至都不想面下去了，擺擺手：“回去等通知吧。”
陳助理上前準備請她出去。
剛動腳，就見姜雲幼剛剛那嬌蠻勁驟然一收，朝著何導鞠了一躬，聲音也沒了剛剛那吊起來的嬌氣。
“導演，我演完了。”
聲音還挺沉穩。
陳助腳步一頓，抬頭看向何導。
何導沒說話。
他依舊雙手抱胸，目光沉沉的盯著姜雲幼，過了好一會兒後，才說了句：“差強人意！”
語氣有點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