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幼點頭:“他以為是你做的,所以打你了,是嗎?”
“他怕你受委屈。”顧斯柏說。
“我知道。”
姜雲幼早就猜到了,她朝顧斯柏一笑,“這樣取消婚約也好,四哥現在腿好了,人也回來了,我也就放心了。希望四哥以後,所得皆所願。”
顧斯柏有一瞬的怔愣,隨即失笑:“好。”
...
出了病房,姜雲幼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沒了顧斯柏未婚妻的身份。
她現在只是姜雲幼。
她只是她了。
不過,欠他的兩千多萬,倒是得早點還回去。
...
說是約宴涔吃飯,卻也沒去外邊。
宴涔跟著姜雲幼回了家,她點了外賣,直接送到了家裡。
“傷口清理下吧。”
姜雲幼從家裡拿出消毒藥粉和棉籤,沒想到宴涔直接伸出手臂:“我一隻手不方便。”
“……”
她將東西往他面前一放:“那你是活該。”
“不是。”
宴涔看著她,說:“你是不是也覺得,我不該動手?”
“為了我,確實不該。”姜雲幼說。
宴涔眼底驚詫一閃而過。
“去醫院之前,嚴書羨帶著他爸媽來見過我。”姜雲幼將外賣從保溫袋裡拿出來,語氣淡淡的,“但我是海城嚴家女兒這件事卻早早就傳出去了,還有我認親後,決定和顧斯柏取消婚約的事情。”
說到這裡,她看向宴涔:“是不是很有意思?”
宴涔沒動。
有些話,他突然不想說了。
她心裡都清楚。
“婚約取消了?”他問。
姜雲幼點點頭:“名聲而已,我不在乎。我攀附高枝也好,恩將仇報也罷,對我來說並不重要。所以——”
她扭過頭看向宴涔:“你真的活該。”
活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