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涔收了心思,掛了電話走了出去。
“抱歉,久等了。”
他極其自然的坐到沙發上,冷白的臉上神色淡淡的。
明明他才是個臨時借住的人,偏偏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倒像是他才是這屋子的主人一樣。
只是這“待客之道”有點不太友好。
“也沒多久。”
孟敘依舊微笑,“喝了幾杯茶的工夫而已,這點時間還是等得起的。”
都是男人,他豈能不明白宴涔的心思。
說完,他端起水杯,又輕抿了一口,想到姜雲幼說的讓小夕回來收拾行李,他就覺得十分的爽。
心裡巴不得小夕快點回,畢竟他太期待看面前人的反應了!
“孟哥是想送我走?”
晾了這麼久,但該談的還是得談,宴涔語氣淡淡的,讓人聽不出是喜還是怒。
孟敘點頭:“是。”
“狗仔撤了?孟哥打算怎麼送我走?躲後備箱?”宴涔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姿態肆意。
孟敘心裡暗忖這人不要臉。
太不要臉了!
“對!”
孟敘微笑,“明面兒上的狗仔是撤了,但暗地裡有沒有藏著,還真不知道。我那車後備箱挺大的,宴神委屈一下?”
“委屈一下”這四個字,說的跟姜雲幼如出一轍。
宴涔扯了下唇角。
他藏後備箱?
“確實挺委屈的。”
他撩眼對上孟敘那狐狸般的眼神,閒庭信步的開口:“我若跟你一起出現在這,那不正石錘了嗎?”
孟敘不動聲色:“那宴神的意思是……”
“晚上餘縉會安排人過來。”宴涔說。
豁!
好傢伙!
是非得等到姜雲幼回來是吧!
“這不好吧?”孟敘皮笑肉不笑,面色不虞,“孤男寡女同住一屋是個什麼意思?更何況,她還是訂了婚的,這要叫人知道,對她名聲可不好。”
宴涔輕嗤:“你不也是個男的?”
“雖然我是她經紀人,但我也沒有跟她同住一屋,宴神這話可別亂說。”
孟敘現在是真好奇,這兩位當年愛的是有多深,這都兩三年了,姜雲幼都訂婚了,面前這位居然還深陷其中。
嘖。
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面前這人是太過深情呢還是太過執著。
“宴神,介不介意我冒昧的問個問題?”孟敘有點好奇。
“介意。”
“呃...”
孟敘著實噎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