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一聲罵,讓大廳裡幾人的臉色都錯愕而又微妙。
尤其是喬菱。
她的視線在姜雲幼和宴涔之間逡巡著,充滿了好奇。
姜雲幼也是一愣。
她怎麼就蠢了?
但對上宴涔那雙深黑的眼眸,想到當時他拿著啤酒瓶就往那人頭上砸的樣子,反駁的話就怎麼也說不出口。
幸好。
幸好他收了手。
否則那一酒瓶下去,真要砸出個三長兩短來,那就不是像現在這樣坐在這裡了。
“……彼此彼此。”
她說了句後直接縮回視線,不再與他對視。
宴涔冷著臉,索性將黑色的鴨舌帽往下用力一壓,恨不得將整個臉都蓋住。
喬菱和小夕:“……?”
這,什麼情況?
餘縉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家這位祖宗的臉比剛才更黑了。
他餘光瞥了眼姜雲幼,走到宴涔面前:“手續辦完了,走吧,祖宗。”
氣的都沒脾氣了。
誰讓自己手裡的藝人還是自己的老闆呢!
也不知道是欠了誰的!
孟敘和喬菱的經紀人也一前一後出來了,辦手續的時候已經知道了全過程。
相較於餘縉的那身富貴睡衣,孟敘即便是凌晨三點,也是一身西裝筆挺,精英氣質。
他走到宴涔和餘縉面前:“多謝宴神今晚出手相助,這件事情我們會想辦法壓下去,今後貴方這邊若是有什麼需要我們配合的,儘管說。”
餘縉聞言,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眸看向孟敘。
他整了整身上的睡衣,掛上一抹微笑:“好說好說,就是不知道小——姜小姐跟貴公司的合約什麼時候到期,實不相瞞,我想挖牆腳。”
孟敘臉上的表情有一瞬的裂開。
第一次見到當著人經紀人面挖牆腳的!
更何況,身邊還站了另外一個經紀人!
多少有點過分了!
很快他就是拾起了笑容,皮笑肉不笑的對餘縉道:“不知餘先生和宴神的合約什麼時候到期,我覺得我也可以競爭一下。”
餘縉:“?”
很好。
他臉上的笑一收,面無表情的瞧了眼身邊的祖宗:“這我說了可不算,你得先問問我祖宗。”
宴涔涼颼颼的瞥了他一眼:“走了。”
餘縉白眼都要翻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