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想著,無非也就是看上了哪個小丫頭。
她自小就是被當成大戶人家的主母培養的,遇上這樣的事,不能說不難過。
但是卻還能穩得住。
這是所有主母都會遇見的事,區別只在於早晚罷了。
她不過是遇見的早一些。
也不是什麼大事,都可以解決的。
她心裡想,低頭撫摸著自己的肚子,把自己眼裡的失望和難過都掩飾的很好。
可底下的人打聽出來的結果卻讓她有些震驚。
他們說,沒有發現高祥在外頭胡混,青樓楚館也並未去,就連家裡的小丫頭也沒有任何一個有嫌疑的。
向蓉有些震驚。
怎麼可能呢?
男人若是忽然對你冷淡,那就一定是有了別的熱情的目標。
會不會是藏的太好了?
她不動聲色的觀察著進門的高祥。
高祥有些心事重重,抬頭的時候正好對上了向蓉的目光,一時忍不住一怔。
轉而他的目光就冷了下來,帶著幾分不耐煩的問:“你好些了沒有?”
向蓉的孕吐十分嚴重,最嚴重的那幾天,連膽汁都吐出來。
現在倒已經好些了,她點了點頭,垂下眼一如既往的安靜和好說話:“已經比之前好多了。”
見她這麼說,高祥才又多看了她一眼。
倒不是個作的。
他心裡想,抿了抿唇,手裡的拳頭忍不住攥緊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外頭的丫頭魚貫而入準備服侍向蓉洗漱了,他才站起身來:“那你好好休息吧。”
屋子裡重新安靜下來,向蓉重重的吐了口氣,看著高祥的方向有些不解,又有些茫然。
再怎麼敏銳和沉著冷靜,遇上這樣的事,也會忍不住覺得不安的。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也不知道為什麼高祥忽然就變得冷淡。
雖然說遲早都有這麼一天,但是這一天來的是不是也太過早了一些?
直到旁邊的春秀催她:“少夫人?”
她才反應過來,接過了帕子洗了把臉,沉聲說:“給我準備紙筆,我想給爹孃和元姐兒寫封信。”
春秀急忙答應了。
高祥同樣也在寫信,他寫信的內容也很簡單。
經過了權衡之後,他這一次在信裡寫,會跟向蓉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