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元一直到轎子裡還餘怒未消。
她雖然我行我素慣了,也秉承著能讓別人吃虧自己就絕不受委屈的原則一直橫衝直撞到現在,但是新婚第二天在東宮裡頭就坐轎子,這還是讓她有點兒羞臊。
當然不是不能坐轎子。
可是一般來說就是不會坐。
她忍不住瞪了蕭雲庭一眼。
蕭雲庭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還笑!
眼前的人到底在笑什麼?
她忍不住低聲呵斥:“蕭雲庭,你要臉嗎?!”
關鍵是,她要啊!
“臉是什麼?”蕭雲庭一本正經的摟住她的肩,理直氣壯的問:“要它幹嘛?”
......
是她錯了,她以前到底是被什麼矇蔽了雙眼,才會篤定蕭雲庭是個正人君子是個好人啊?!
眼前的貓的爪子已經伸出來了,眼看著隨時就像是要撲起來撓人。
蕭雲庭見好就收,趕忙握住媳婦兒的拳頭:“元元,我是為你好。”
他忽然正經起來了,臉色一沉,東宮儲君的氣勢便散發出來:“我曾經跟你說過,跟著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現在這話我還要重新說一遍,你愛做什麼就做什麼。”
他這也是在做給宮裡所有人看。
他的太孫妃擁有他一切的注意力和尊重,不管她要什麼他都給。
那麼,不長眼的人就會少很多。
戚元抬眼看了看他,心跳有些加速。
“西苑有密道直通宮外,我晚上就帶你走一遍。”蕭雲庭親暱的蹭了蹭她的鼻尖:“元元,你是我的,但也是自由的,仍舊可以像是在宮外那樣,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這說起來太過天方夜譚了。
畢竟戚元是太孫妃啊。
胡嬤嬤孫嬤嬤她們的確是夾帶私貨想要拿捏她,但也說了很多實話。
那就是,做了太孫妃,本質上就等於失去了很多相對的自由。
比如說早晚給皇后太子妃請安,甚至可能要接管宮務。
哪怕不接管宮務,東宮的賬和人情往來,也肯定是要她來做的。
她其實已經做好了準備,一開始的這段時間要儘量的低眉順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