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成龍立在旁邊一言不發。
他此時自己也並未意識到,臉上一直掛著一抹安心的笑意。
戚元就更不可能注意到了。
她淡淡的看著眼前的薛神醫,挑眉看著他:“薛神醫,是從此以後準備成為宮廷御用的太醫,還是以後打算去懸壺濟世,去鑽研你的醫術,去寫下比金匱要略更加出名的醫書?”
眼前這小丫頭的嘴巴簡直是舌燦蓮花,一句簡簡單單的話能被她說出花兒來。
薛神醫揹著藥箱有些不解的看著她,抿了抿唇警惕的問:“你要說什麼你就直說,我聽不懂那些彎彎繞繞。”
以前碰上個齊王,其實就已經很倒黴的了。
齊王是個神經病,做事不按常理出牌,天天一言不合就要人陪葬。
但是現在遇上個戚元,那也不是什麼好事。
因為其實戚元是比齊王更加厲害的神經病。
齊王的神經在於他暴躁,不把人當人。
但是戚元的神經在於她清楚一切,而且享受掌控一切,並且在用盡全力的試圖掌控人達到自己的目的。
這太可怕了。
戚元微微朝著他笑了笑:“薛神醫,你不僅僅會治病吧?”
......
薛神醫頓時有了一點兒不好的預感。
他總覺得會有什麼事發生。
果然,下一刻,戚元的聲音壓得極低極低,幾乎只能讓他們兩個自己聽見:“您能不能,讓太子就這樣躺在床上,死不了,也活不了啊?”
?!
薛神醫猛地抬頭,眼神裡都是不可置信。
戚元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而且,戚元在江西的時候,和蕭雲庭的關係他都知道!
那就是已經是兩個有情人了啊!
結果現在,戚元要自己讓太子不生不死?!
這,這太荒謬了!
他說不出話,下意識的去看賴成龍。
錦衣衛,錦衣衛呢?!
這裡有人口出狂言,沒人來管管嗎?!
賴成龍仍舊微微笑著,彷彿他們沒有學過唇語,根本看不懂戚元剛才說了什麼,只是轉過頭去和春升說起了這一次東瀛使團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