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牛犄角也是決然的,既然發現自己難逃,用電臺發了訊息之後,果斷的選擇了我和死鬥。
我撿起幾塊石頭,堆在牛犄角的屍體上,我只能用這種方式讓牛犄角入土為安了。這位縱橫江湖的影子殺手,以如此的結局謝幕,倒也令人唏噓。
“小兄弟,你在做什麼?”一個女子的聲音響了起來,那聲音媚力十足。
我嚇了一跳,轉過身看去,身邊不遠處站著一個法蘭西女子。
她紅衣罩體,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雙顧長水潤勻稱的秀腿裸露著,就連秀美的蓮足也在無聲地妖燒著,發出誘人的邀請。
這女子的裝束無疑是極其豔冶的,但這豔冶與她的神態相比,似乎遜色了許多。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媚意盪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欲引人一親豐澤,這是一個從骨子裡散發著妖媚的女人,她似乎無時無刻都在引誘著男人,牽動著男人的神經。她的美不亞於盧娜,只是她比盧娜更多了一份女子的妖媚,我相信,沒有一個男人能抵擋得住這份媚惑。
她怕背後揹著一個揹包,還挎著一支步槍,衣服似乎都是為了突出她玲瓏有致身材而設計。
我看著這個妖冶的女郎,結結巴巴的說:“你……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那女郎笑了笑,“當然是和你說話了,難道這裡還有別人嗎?”
我點了點頭,“有的。”
“哪裡?”女郎說道。
我指了指地上,“這裡還有一個死人。”
那女郎看到牛犄角的屍體,嚇得尖叫了一聲,“天啊,這裡怎麼有一個死人,是你殺的嗎?”女郎的手拍著自己的胸脯。她的衣領很低,春風若隱若現。
我笑了笑,“你開什麼玩笑,我都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只是看他橫屍在荒野,於心不忍,所以才準備給他簡單安葬。”
女郎試著問道:“小兄弟,我看你很年輕,突然遇到死人,難道不害怕嗎?”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還是有些害怕的,但是看到人類橫屍荒野,總不能聽之任之吧。”
女郎點了點頭:“小兄弟,你很善良,這樣做是對的。”她說著,也搬了幾塊石頭準備添到石頭堆裡,但還是有些害怕,躲在我的身後偷偷地往石頭堆裡扔著,“對了,小兄弟,你叫什麼?幹什麼的?”
“我叫比利,是一個獵人。”我回答道。
“很好聽的名字。我很喜歡。我叫阿狸,也是狩獵愛好者,我們從布萊登出發,過了分水嶺準備打幾隻袋鼠,哪知道袋鼠沒抓到,卻迷路了。不怕小兄弟你笑話,我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了?”
“阿狸?狐狸的狸?”我隨口問道。
那女郎用纖纖玉手輕輕點了我一下,“討厭!是狸貓的狸。”
“哦,”我點了點頭,但隨即想起來,好像狐狸的狸和狸貓的狸是同一個字。“這一帶是馬蘭河畔,你也真是大膽,沒有嚮導就敢跑到荒原裡來,迷了路倒是小事,倘若被土著族人抓去,你可就慘了。你別看那些土著人沒見過什麼世面,但美醜還是能分得清的,我要是土著人,遇到像你這麼漂亮的女郎“
那阿狸格格一笑,“你要是土著人,人家心甘情願讓你抓回去的。比利,看來你對荒原很熟悉?”
我點了點頭:“還行,方圓三百里左右,大部分地方我都走過。”
“剛剛你提到了土著人,你接觸過嗎?我聽說澳洲荒原上生活著很多土著部族。”
“有的熟悉,有的便不熟了,畢竟整個澳洲大大小小的族群很多。”
“那我僱你當嚮導吧,我們去抓幾個土著人玩玩。”阿狸說道。
我連連搖頭,“不去不去,我以前想過,如果娶不上老婆,就跑到土著族群裡搶一個女人回來,可是見到你之後,那些土著女郎我有些看不上了。”
“討厭,你少開人家玩笑啦!求求你了,陪我去找幾個土著族群看看吧。”
“土著族群都很野的,你這樣一個漂亮女郎怎麼會滿腦子想著找土著人呢?”
阿狸嫣然一笑,“我喜歡冒險,來到澳洲我從來沒見過土著人呢!想看看土著人是怎麼生活的。”
“附近有巴馬族、墨日族、努嗄族,阿納族,還有古瑞族,你想去找哪個土著部落?”
我隨口說了幾個土著部族問阿狸。
從一開始看到阿狸,我心中便滿心疑惑,這樣一個女郎獨自跑到荒原狩獵,打死我也不信。我有一萬個理由懷疑她的來歷,如果她和十影是一路人,或者本人就是十影之一,我便要搞清楚她的動機。
聽紅隼說,除了牛犄角之外還有兩個影子殺手,他們並沒有和牛犄角匯合,而是來到荒原狩獵,以狩獵為名去找古瑞族人。
那麼,也許我便可以從她的身上找到突破口,找到小蠻的下落和那幾個古瑞族人的死因。因此,我提了一嘴古瑞族,如果她張口說古瑞族,我便可以斷定她必是一個影子殺手。
阿狸想了想,“哪個部族離這裡最近,你和哪個部族熟悉呢?”
我笑了笑:“我和巴馬族群比較熟悉,他們離這裡近一些。”
“那就去巴馬族吧”。阿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