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隼雖然曾折在杜新武的手中,但當時我是用彈弓擊打他們,後來又和大白一起,把他們五個再次抓住。後來不知是哈米德還是皮優家族出面,才放了五隼。但五隼畢竟是在我的手中栽了。
卡爾如此張嘴閉嘴蟲子哥,讓五隼如何不惱。
“蟲子哥,你張嘴閉嘴蟲子哥,你倒是讓他來救你呀!”白隼一腳緊接一腳的踢著卡爾。
“老四,住手,不要打卡爾了。”皮優喊道。
“大小姐,整個澳洲,我們五隼只認您一個,這個渾蛋,我管他是總督的公子還是議長的千金,惹到我們,照樣打回去。今天您恕個罪,我給不了您這個面子。”
燕隼也笑著說:“大小姐,我們曾經栽在那個蟲子手中,這個卡爾張嘴閉嘴說著蟲子,四哥打他還是輕的,要是換了三哥,他就更遭罪了。”
紅隼雖然受了傷,躺在一邊休息,但聽到這話也笑著說:“那是,要是換了老子,我扒他一層皮。那個蟲子他要沒有來,他要是來了,我把他變成一條真的蟲子,隨時可以捏死的蟲子。”
燕隼問道:“大小姐,那個蟲子有什麼好的,讓你這麼稀罕。堂堂庫德族的公主要跑過去幫他們看菜園子,那個蟲子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呢?”
“我才不稀罕做什麼公主、王后,跟蟲子在一起才是最開心的事情。燕隼,你難道沒有過真心喜歡一個人,願意跟他呆一輩的時候嗎?”
燕隼語塞,她是一名殺手,在經年刀口舔血的生涯中,從來不曾想過,但此時被皮優問起,燕隼陷入了沉默。
紅隼叫了起來,“除了蟲子,就是什麼情情愛愛,說到底都是讓只蟲子鬧的,我看就應該把蟲子抓住,好好收拾。”
皮優皺起了眉頭:“老三,我警告你,對蟲子客氣點。”
紅隼嘿嘿一笑:“大小姐,還是那句話,因為你是庫德的公主,我們才敬你,但僅限於此,五隼從不受制於人,那個叫蟲子的礙了我們的事情,便是殺了,也不需要跟您打招呼。”
卡爾嘲笑道:“牙尖嘴利,就憑你這點道行,還想收拾蟲子哥,我呸!真覺得自己是大能呀。”
“哼,早晚有一天,我要讓蟲子知道他紅大爺的厲害。”紅隼咬牙切齒地說道。
皮優這時眼前一亮,“蟲子,你終於來了。”說起站起身,也不理睬紅隼,徑直從他的身邊走過。
紅隼大吃一驚,一轉身,便發現我站在洞口,正看著他,“紅隼,你還敢自稱大爺,還沒讓那幾只袋獾咬過癮嗎?”
紅隼掙扎著站起身,“好小子,有種,還敢明目張膽的找上門來。”
卡爾哈哈大笑:“這麼一個破山洞,哪裡有什麼門,蟲子哥,快給我解開綁繩,我要收拾這幫渾賬。”
“有我們五隼在,你們還在造反不成,大哥,二哥,四弟,五妹,動手抓住他。”紅隼說道,但隨即意識到不對勁。只見其餘四隼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或躺或坐,萎頓在地。
“卑鄙,你下了藥?”紅隼說道。
“那也沒有你們卑鄙,上次被人放了,還要反咬一口,你們五隼恩將仇報的本事可真是學不來呀,”我說道。
我不再理會紅隼,對卡爾說道:“卡爾,你不是一直希望自己能一對一的跟他們較量一下嗎,現在就是機會。”說完,拿出匕首挑斷了卡爾的繩索。
卡爾手腳脫離束縛,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徑直奔著白隼走了過去,抬起腳便是一頓狠踢,“我張嘴閉嘴我蟲子哥怎麼了,你看到沒有,他救我來了。”
顯然,卡爾對剛才白隼的拳打腳踢一直耿耿於懷,如今恢復自由之後,立即便將那頓毒打原樣奉還。卡爾拳拳到肉,聽著聲音都讓人為白隼感到疼痛。
“蟲子哥,你怎麼制住他們的,這個貨怎麼一動不動,我踢他,他連叫都不叫?”
我笑了笑:“我用一種藥液,將那幾個傢伙一一麻倒,不要說五隼,便是大象也可以麻倒,所差只是劑量的多少罷了。卡爾,去揍這個敢自稱大爺的傢伙。”
“好嘞,”卡爾答應一聲,便站在紅隼面前。
“卑鄙,我受傷了,你們沒看到嗎,欺負一個受了傷的人,算什麼本事。”紅隼冷冷地說道。
卡爾一愣,不知說什麼好,我說道:“紅隼,你的手沒有被捆著吧,你的腳沒有被捆著吧,你之前沒捱過白隼的一頓毒打吧?現在你對卡爾,可以說是最為公平。”
紅隼剛要爭辯,只覺面前一個拳頭越來越大,呯的一聲,正中鼻樑。卡爾一擊得手,哪裡肯給紅隼機會,直拳、勾拳、擺拳、組織拳玩了命的往紅隼身上招呼,可憐縱橫奧斯曼的紅隼,此時便如同一隻待宰的羔羊,任由卡爾蹂躪。
皮優看著紅隼被打,心下不忍,“蟲子,這樣打下去,紅隼會不會被打死?”
我對卡爾說道:“卡爾,皮優說了,別打死了。”
卡爾一愣:“別打死是打到什麼程度。”
我撇了撇嘴:“就是往死了打,最後留口氣。”
皮優氣道:“我哪裡是那個意思……”還待解釋,我卻打斷了皮優的話,“皮優,你念在同族的份上既往不咎,放過他們五個,但現在他們非但不知感恩,還對你越發不尊重,必須要讓他們吃點苦頭了。卡爾,是個大男孩,他不會真把他們打死的,放心吧!”
聽到這裡,皮優終於放下心來。隨即聽到紅隼被卡爾海扁傳來的慘叫聲。
卡爾這傢伙時常腦洞大開,給你感覺缺心眼一樣,但我卻知道他的一樣天賦,那就是扛揍。想當初,在軍營裡,這傢伙就敢帶著拳擊手套硬撼大白他們七八個大兵,絲毫不退不讓,沒有扛揍的天賦誰也招架不住。
忽然,我覺得卡爾可能跟袋獾是一種動物,除了模樣長的不一樣,那性格、那倔強、那不死不休的架勢,真是如出一轍。
我帶著皮優走出山洞,她見我到來之後,竟沒有了之前的活潑,一下子安靜了許多。皮優坐在洞口不遠處的一塊石頭上,雙手託著腮,看著天空中的朗月,不言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