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莫柒柒疑惑道。
夜凌風當然不會說有個女人叫自己回家睡覺的,撒了一個謊,說自己累了。
莫天還點頭道:“好的風哥,那你快回去休息吧。”
莫柒柒看到夜凌風離去的背影,對莫天說:“你別覺得他有些奇怪嗎?”
莫天搖了搖頭,“不奇怪啊。”
莫柒柒頓時無言。
回到酒店,夜凌風就看到躺在沙發上的池研一個人在看電視,都這麼晚了不睡覺是等自己嗎?
聽到門的響聲,池研說道:“回來了?”
夜凌風嗯了一聲,像個犯錯的孩子。
池研慵懶的伸個懶腰,看了一眼夜凌風,道:“快去睡覺吧。”
說完便回了房間,留下失了神的夜凌風。
艾倫海爾獨自走在深夜裡,無處可去,她只有最後的七天了,她想在這七天裡做點有意義的事。
抬眸望著星空,自言自語道:“人生為了什麼,才有如此淒涼的夜。”
眼眸在月光下對映出閃爍的光澤。
姣好的臉龐露出苦澀,一個人坐在河邊,看著水中倒映的水月。
一個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身後,同樣看著水裡的月,沒有說話。
艾倫海爾在她想起身離開時,突然察覺到異樣,看到身後的人,眼中露出害怕之色。
他身披白髮,俊逸精緻的五官,一雙墨黑色的眼珠猶如寶石般炯亮,月光灑到他的身上,如皓潔的聖光,透出他的不凡。
艾倫海爾覺得他不是壞人,小聲的問道:“你是?”
他看了眼艾倫海爾,說:“畢雲濤。”
艾倫海爾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臉上掛著兩個淺淺的酒窩。
“避孕套?”
沒想到還有人有這樣的名字,所以沒忍住笑了出來。
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艾倫海爾立馬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畢雲濤並沒有生氣,他已經習慣了,這只是個稱呼罷了。
他不說話,艾倫海爾還以為他生氣了。
畢雲濤看了眼她旁邊的石頭,問道:“我能坐那?”
艾倫海爾愣愣的點了點頭,就見他坐在那,她感覺眼前的男子很冷,冷的不讓人親近。
“你頭髮怎麼白了?”艾倫海爾好奇的問道:“是染髮的吧,染髮可不好。”
畢雲濤怎麼可能會去染髮,平靜道:“不是。”
“不是染髮?難不成是天生的?”艾倫海爾心底疑惑。
“花開花落,枯葉滿霜,黑髮不知白了頭,問君何愁,因為相思,久而,便白了頭。”畢雲濤抬眼望著星空,在他眼眸中倒映的卻不是那夜晚星空,而是一幅幅的“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