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綢緞莊的門口,和金斗告別以後,離晗韻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石驚天,人靠衣服馬靠鞍這句話說點一點都不錯,湛藍色的長袍讓石驚天英氣勃發,和剛進來的時候真是判若兩人,心裡暗自的高興。
“走吧,現在還早,我們回小院那再把你的頭髮好好打理一下。”離晗韻不明白,石頭怎麼老是把頭髮用黑帶隨意綁起,藏在外套裡。雙煞兄弟刺蝟頭一般的短髮就不說了,可像莫言一般的長髮都是束起在頭頂,用髮簪盤好的。
“頭髮也需要打理一番嘛!?”石驚天發現離晗韻今天和每天都不一樣,臉上總是掛著笑,看著自己也在笑,說話也在笑,走路也在笑,就像有什麼特別開心的事情一樣。
“走吧,走吧,今天什麼都聽我的!”
石驚天和離晗韻並排著剛剛走出這條街口,看見拐彎處有許多過往的行人在駐足看著什麼,擋住了視線,石驚天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過去看一眼吧!”離晗韻說著也沒有徵求石驚天的同意,自顧的走了過去。
石驚天只好跟上,不遠處人群都在遠遠的圍觀,沒有一個敢上前,只是在小聲的議論紛紛。
“看那小女孩多可憐,這要把他父親抓走了,讓那小女孩自己一個人該怎麼辦!”
“是呀,這城巡隊現在也太兇了,就不能多少近些人情嘛?”
“現在這城巡隊可不比以前了,每個都和凶神惡煞一般,動不動就把人抓去坐牢!”
“噓!小點聲,被聽到就好了!”
石驚天不明所以,擋在離晗韻的身前,分開人群擠了過去。映入眼簾的是撒落一地的樹苗,一輛單輪的手推車歪倒在街道旁。七八個身穿雪亮白色鎧甲,腰中跨著寶劍計程車兵正在罵罵咧咧的拖著一箇中年人,中年人死死的抱住其中一人的大腿,似乎正在哀求著什麼。
身邊還有個七八歲和妮子般大小的女孩,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著,羊角辮散亂著,小臉都哭的有些紅腫,嘴裡不斷的哭喊著,“放了我爸爸...嗚嗚...放了我爸爸!”
一見這幾名士兵,在聽到剛才人群議論的話,石驚天就知道,這應該是城巡隊計程車兵了。果然和在圍捕擄走金大福那時候的城巡隊有很大的變化。不再是穿的形形色色,衣冠不整。光著一身雪白的鎧甲和腰刀就能看的出,雖還不及赤軍的威勢,但在裝備上已經相差無幾。
在看那中年人和小女孩,粗布衣服還打著幾塊補丁,定是長久在溫飽線上掙扎的平民,到底是因為什麼城巡隊計程車兵才要把他抓走呢!石驚天不禁有了些疑問。
“撒手,讓你走就走得了!”一個士兵抬腳就對著抱著他腿的中年人狠狠踹了過去,馬上臉上就出現了一塊淤青,嘴角也留出了絲絲血跡。
“兵老爺,求求你們了,我們再也不敢了,就讓我和我女兒走吧!家裡還有癱瘓的老孃和失明的媳婦,我可是家裡唯一的勞動力呀!”中年漢子生生的捱了一腳,卻還是不肯放手。
“真他媽是個賤骨頭!”旁邊的幾個士兵也圍了上來,圍著中年人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住手!你們幹什麼!”離晗韻一見這幅場景頓時就忍不住,上前幾步手指他們怒叱道。
一聽到這聲怒斥,幾名士兵停下了手,一個士兵頓時有些惱怒,手指著離晗韻怒罵道,“你算個什麼東西,竟然管我們巡防隊的事!”
”皇城腳下,光天化日,你們身為士兵怎麼能如此的欺壓百姓!“士兵的出言不遜讓離晗韻更加惱怒,胸前不住的起伏著。
”哎呦呦!這還是個金髮美女呢!身材也這麼勾人呀!”這個士兵一臉賤笑的,伸著手向著離晗韻身前走了過來。
石驚天豈容離晗韻受到侵犯,一個箭步擋在離晗韻的身前,一腳正正踹在士兵穿著鎧甲的胸前,有鎧甲護身在加上石驚天根本就沒怎麼用力,但那士兵仍舊噔噔噔退後了好幾步,噗通摔倒在地,疼的哭爹喊娘。
人群中一陣驚呼,”有人跟士兵動手了!“
“媽的,還敢動手,兄弟們上!”不知誰大喊了一聲,唰唰唰幾把寒光閃閃的腰刀出鞘,幾個士兵目露兇光的向兩人逼近。
離晗韻毫無懼色,石驚天更是眼皮都沒眨一下,對付這樣的蝦兵蟹將,再來百八十個也同樣一個手讓他們滿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