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蘇半懂不懂的點了點頭。
益州城,扎克蘇和巴圖爾離開以後,一聲尖叫在小巷中響起,不一會兒,益州的武侯便找到了被巴圖爾殺死的百姓,緊接著司馬竇賢德趕了過來,望著喉結粉碎的百姓,竇賢德擰起了眉頭,他還沒上任幾天,這益州城就出了這樣的事情,簡直就是和打他的耳光一樣。
“找到目擊者了嗎?”竇賢德問道。
一個武侯道:“稟司馬,據人說看到過兩個打扮怪異的人來過這裡……”他把兩人的形象描述了一遍。
聽完武侯的描述,竇賢德皺起了眉頭,口中念道:“蠻人?”,想起了高權的事情,竇賢德立刻驅馬向刺史官署而去,這件事必須和上官儀說一聲。
上官儀得知這件事後,臉色陰沉下來,官場上的人都知道高權曾試圖勾結磨些蠻攻擊益州,雖說最後高權身死,但蠻人這個陰影一直籠罩在眾人的心頭,現在益州城出現了磨些蠻,而且還殺了人,終歸不是什麼好兆頭。
“蠻人?”上官儀把蠻人的事情告訴李愔以後,李愔的臉色陰沉下來,“雖然這並不能說明兩個蠻人和高權有關,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加強益州城的防衛,並讓府兵向益州之南每日進行巡邏。”
“是,殿下!”秦懷玉應了聲,又道:“只是殿下,現在何不上奏陛下征討磨些蠻,他們對益州來說始終是個威脅。”
上官儀道:“益州的府兵防禦有餘,進攻不足,而且蠻族如今臣服大唐,說起來也是大唐的子民,怎麼能因為高權的一言之詞大興兵戈,就算殿下答應,皇上也不會答應的,更別說現在誰也沒有證據說這個人是蠻人殺死的,就算是蠻人殺死的,那也不一定是磨些蠻幹的,所以也是師出無名呀!”
李愔點了點頭,“上官儀說的不錯,大唐對突厥作戰已經是疲於應付,那還有軍隊去處理蠻人,這從蜀地的折衝府上就可以看得出,大唐分佈在各地的折衝府一共六百三十六個,絕大多數都在北方,而蜀地基本上一個州只有一個折衝府,整個蜀地加起來的兵力也不到萬人,而且大半部分的兵力還集中在松洲和綿州用以防備吐谷渾,而巂州那樣緊鄰蠻夷之地的地方也只是有八百府兵而已,所以,你只需做好防備就行了。”
秦懷玉聽了,聳拉著腦袋應了聲是,他本來還以為終於可以有仗可打了。
見秦懷玉頹然的樣子,上官儀遲疑了一下對李愔道:“殿下,臣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講?”
李愔端起一杯水押了一口,道:“但說無妨,都是自己人。”
上官儀道:“這蠻人若是攻打益州並非不是一件好事?”
“此話怎講?”李愔眼中一道精光閃過,看向上官儀,秦懷玉則是不解地看向上官儀等待著他的下文。
“殿下目前只是益州都督,管轄益州之地,可是當年的三皇子李恪,雖說也是益州都督,可是封地管轄的範圍可是整個蜀地的所有州縣,之所以這樣,那是因為殿下揹著謀逆之名,而陛下為了堵住眾人的嘴,不得不這樣做,但是若是蠻人攻打蜀地,那麼殿下就可以趁機上表領取益州大都督之職,統領益州兵馬征討蠻族,到時候殿下立下功績,足以堵上眾臣的嘴,這蜀地還不盡是殿下的封地!”上官儀越說也是激動。
上官儀說罷,秦懷玉重重拍了拍上官儀的肩膀,讚道:“上官刺史不愧是讀書人,這主意就是多。”
上官儀的想法也是李愔的想法,坐擁益州而望蜀地,他心中也是癢癢得很,而只要擁有了整個巴蜀,他就進可攻退可守了,到時候把蜀地的大門一關,誰還能進來。
這個想法是不錯,不過李愔也有自己的想法,李愔道:“我何嘗不想這樣,只是蠻人也不傻,不會貿然和大唐開戰,等這個還不知道會到牛年馬月,我們還可以嘗試別的辦法。”
“別的辦法?”上官儀和秦懷玉望向李愔不解道,“請殿下明示!”
李愔自信地笑道,“這個方法更穩妥一些,就是我們種植的冬小麥,只要父皇明白只有我才能把巴蜀變成大唐糧倉的能力,蜀地還不是我的囊中之物,若是這個計策不管用,我們再在南蠻身上打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