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長安街道上一般是見不到行人的,這是因為宵禁的原因,一般的平民如果被發現晚上在街道上閒逛,巡邏的武侯們抓住就是一頓板子,這些武侯相當於二十一世界的巡警,每天晚上都會在長安的三十八條大街上巡視。
“站住,幹什麼的!”正想著,一隊武侯打著燈籠就像李愔走來。
李愔掏出腰牌遞給領頭的武侯,那武侯見了,驚道:“原來是六皇子!小的眼拙!”
“沒事,我可以走了嗎?”李愔道。
“殿下,請!”那武侯讓開路,這時,不遠處又傳來幾聲武侯的呼喊聲,那領頭的武侯臉色一變,帶著人跑了過去。
李愔騎著馬繼續走,走著走著就覺得不對勁了,那武侯去的方向傳來似乎是打鬥聲,而且這打鬥聲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感覺到不對勁,李愔拉著紅孩兒就準備躲開,一個人突然就跳上了他的馬,同時,一個冰涼的器物抵上了他的脖子,“快走!”
武侯們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那個男子抵住李愔的脖子更用力了:“想要命的話就快走!”
李愔拉了一下韁繩,紅孩兒撒蹄子狂奔,馬上的李愔覺得這個聲音有點熟悉,不禁道:“秦懷玉,秦兄?”
那男子的身體明顯動了一下,“六殿下?”
冰涼的物體離開脖子,李愔道:“秦兄,你怎麼大半夜跑出來,還和武侯發生了衝突!”
“殿下,現在先別說這個,我們回王府再說吧!”秦懷玉說完,一聲長嘆。
帶著秦懷玉回到梁王府,李愔讓金大謙收拾了一個房間出來,領著秦懷玉到了書房。
這時的秦懷玉還穿著那套粗布衣裳,臉上還有五個鮮紅的指印,李愔小心問道:“懷玉,你不會大半夜出去**良家婦女了吧?”
秦懷玉急道:“殿下,你怎麼還和懷玉開這樣的玩笑!”
那天曲江池喝多了以後,第二天程懷亮就拍著胸脯說把秦懷玉送到了翼國公府,已經認祖歸宗,自那之後,也不見秦家有什麼動靜,李愔又忙,這件事他就沒再問,現在看秦懷玉這樣子,情況似是不妙:“究竟怎麼回事兒?”
“還不是張氏那個惡婦,我爹已經認了我,可那惡婦就是對我不順眼,對我呼來喝去當個下人一樣使喚,我氣不過,今晚就和她頂了一句,誰想她上來就給我了一巴掌,我氣不過就離開了翼國公府,那個地方我再也呆不下去了!”秦懷玉眼睛微紅,顯然是傷心至極。
李愔聽了,氣憤道:“你爹翼國公就不管她!”
“我爹認了我以後,對我倒是很好,但張氏是大戶人家的女兒,又給他生了個兒子,他總不能為了我把她休了吧,雖然為了我教訓了張氏幾次,但張氏反而變本加厲!”
“哎!”李愔嘆了口氣,秦瓊畢竟和張氏生活了十幾年,又有一個八歲的幼子,兩人自是感情深厚,而秦瓊對秦懷玉只不過是心理上的愧疚而已,論感情也沒什麼感情,畢竟秦懷玉從一出生,秦瓊就沒有和他在一起生活過,想到這種窘境,又想到自己的出身,李愔忽然有些同病相憐,他道:“這樣吧,你就先在王府住下吧,實在不行就在我手下做事,以你的能力還怕沒有出頭之日嗎?”
秦懷玉看著李愔,這些天受的委屈一起湧上心頭,泣聲道:“謝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