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爾莎這次真是什麼都不知道了。對於她來說，所有的事情就是白夜進入睡眠倉，呆了不久之後醒了過來。
然後白夜就要求離開。她幾乎什麼都沒在輝諾集團中看到，就結束了一天的行程。
沒了。
但白夜一定在【空想之城】中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後來連唐明淵都親自出來送兩人了，說明白夜做的事情，都驚動了高層。
這不可能是一般的事情。
去公司的時候，唐明淵看似客氣，但也只是客氣而已。並沒有更多的感情。
離開的時候就不同了，唐明淵不僅主動送行，還極為熱情。那種熱情伊爾莎知道，是極為渴求的時候，才會有的熱情。
白夜恢復了自己的樣子，正在房間中鍛鍊身體。
他聽了伊爾莎的詢問，也沒什麼要隱瞞的。除了【六道輪迴·地獄道】的事情，都可以說。
他就把【空想之城】中發生的事情，對伊爾莎說了一下。
“【空想之城】是一個非常壯麗的地方，不過一開始進入之後，並不會直接進去。而是會讓你先到新手村當中，接受訓練。”
“經過練習，我掌握了在那裡【使用力量】的方法。”
“這種方法，就是用精神力量，增強自身，甚至凝聚出武器，來攻擊敵人。”
“一開始我是打史萊姆，後來出現巨型史萊姆，用意念的力量凝集出了戰刀，獲得勝利。這就算是新手村通關了。”
“這個時候，是【能級一】。”
“值得一提的是，製造武器的過程，非常類似於用駭客晶片入侵破解的感覺。”
“後來到了【空想之城】中， 我才知道，那裡有一個儀器，上傳之後就會提高能級。”
“空想之城中的老人們，主要任務就是不斷提高自己的能級。能級越高，他們的許可權和在空想之城中的生活就越好。”
白夜說完，看向伊爾莎古井無波的臉龐：“他們這麼做，你怎麼看？”
伊爾莎聽了，表情沒有任何波動，嘴裡分析說：“他們這麼搞……就是用這種方法強化老人？”
說到這裡，伊爾莎喃喃道：“這就是所有公司都在搶老人資源的理由了，他們在訓練網路漫遊者。”
伊爾莎的見識不凡，加上她對整個洪城乃至三十一區的瞭解，很快就得出了正確的結論。
這樣的分析能力和智商，再次讓白夜驚歎。
白夜點點頭：“沒錯，確實是這樣子的。”
“我的猜測也是如此，後來唐明淵出現，自己承認了這個事情。”
白夜繼續說：“所有老人的能級，分成了不同的範圍。新手是一級，上傳記憶之後是二級起。”
“裡面最厲害的幾個人，被稱為【尊老】。他們的能級是最高的，有七級。”
“我們去過的老年人活動中心，那些老人只是能級最低的一批老人，這些老人在空想之城中沒什麼地位，被各種勢力欺負。”
“而【尊老】那些人，生活過的極為滋潤。他們不僅在空想之城中為所欲為，在現實中也是如魚得水，輝諾生物給他們的待遇，比一般老人好太多了。”
“輝諾公司這樣做，是讓老人們之間有充分的競爭，類似於養蠱一樣的機制。最終選出來勝利者，就是最強的那個。”
伊爾莎聽了，點點頭：“沒錯……幫派在這麼搞，公司也在這麼做。”
“三十一區這邊，都是這樣子。”
伊爾莎的語氣，似乎有些感慨。
畢竟，這樣混亂不堪的時代，還有人不斷把水攪的更渾，可不是什麼好事。